“别废话,说说现在的局势。”跳湖的傻子是李锐,关我屁事儿,“今儿常家找我透话,想要投到姐姐身边了。”
刁老爷子让人去拿冰块,把盘子里的冰,用铜签子一点点刮成碎末。
拿出一坛没有冰镇的荔枝酒,打开到了半盏,用银勺舀了冰碴碎末,放进了酒里。
李文硕等着他说话,刁老爷子却玩上调酒了,拨开荔枝放进酒盏,又翻找起了烈酒。
“你这样折腾,荔枝酒的味道就全没了。”李文硕忍不住提醒一句。
刁老爷子呵呵一笑,“天下都说,荔枝酒贵重难得,我却喝不惯。
就像常家,都知道常家是长公主的门人,却只看到杂乱的常家,不知道常家的贵重难得。”
李文硕有了兴趣,把倒出一壶荔枝酒,放在冰块里镇着,“说说,常家我知道的不多。”
“你?你能知道什么?你知道的,都是夫人想让你知道的,这个家里,夫人才是家主。”刁老爷子不客气的刺了一句。
李文硕不在意的笑了,“挺好啊!那是我媳妇呢!”
刁老爷子大笑起来,李家这一代,文硕的这份豁达很是难得。
“先说天下皆知的皇家私产。”刁老爷子缓缓道:“太祖建国称帝时,身边只有一妻两妾,而且都是年过四十了。”
“嗯!听说这份私产,便是那一妻两妾的嫁妆。”李文硕道。
刁老先生点头,“准确的说,是太祖皇后的嫁妆。有这些嫁妆,太祖朝的后宫,一切用度都不用户部拨银。”
那时的后宫,几乎没有人住,国朝刚立,国库空的跑耗子,自然也没银子给太祖挥霍,大肆扩充后宫。
太祖一朝不用户部拨银给后宫,到太宗朝,延续父辈定例。
太宗的皇后嫁妆不多,但极会经营,到处买铺子,买田产。
“是花钱买的?”李文硕问。
刁老爷子点头,“是,按照市价买,一文银子不少。”
这样几朝下来,内宫不用国库拨银,已经成了祖制。这份皇家私产,经营百年,积攒之丰厚,让人不敢想象。
只是这个祖例,到了杨氏成了太后,调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