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了,府里小姐出阁,什么东西都从外面买,着实让人笑话。
这事儿解决了,姜婉宁盘算起了别的事儿。
她没与商户打过交道。
虽然陪嫁铺子里,老掌柜会来汇报账目,但那是自己人,不是真正的商户。
勋贵人家做生意,用家奴的最多。掌柜从外面请,也没有不放心的。
毕竟铺子是自己的,像她的铺子,买的东西,大部分不用进货。
掌柜卖的多,赚的也多,两边都有益的事儿,反而不用多操心。
真正的商户不同,他们要进货,要南北运货倒卖,谁知道有多油滑。
哦,对了,说是银号!那就更麻烦了,谁知道银号是怎么回事?
姜婉宁烦恼了一夜,没睡好觉,起来后脸色显得很憔悴。
为了不在杜家人面前失礼,姜婉宁用了点粉,涂了口脂。
辰时末,崔大奶奶到了武威候府,她是杜江,杜大郎的媳妇,与姜婉宁同辈,探话最合适不过。
既然杜哲和李瑶钏是两情相悦,所谓的探话,不过是商量一下,何时换草贴子。
陆老夫人出来,赞扬了杜哲几句,把薛嬷嬷教的话背完了,便说乏了,让崔大奶奶与姜婉宁商议。
陆老夫人走后,姜婉宁表明立场,道:“我们可不愿让人说,是榜下捉婿。”
崔大奶奶道:“大伯母也是这个意思,眼看着春闱了,若是因婚事,让二郎提着心,反而不美。
不如早早定下,好让二郎安心春闱。”
姜婉宁笑道:“如此便请贵府选个吉日,咱们把草贴子换了?”
崔大奶奶合掌道:“你猜怎么着?昨儿大伯母翻黄历,后日便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呢!”
“那就后日吧!还要劳烦大奶奶再跑一趟。”姜婉宁笑着满口答应了。
崔大奶奶笑个不停,“这可真好,下趟再来,我就是拎包袱,站台面儿了。”
“不怕大奶奶笑话,我年轻不知事儿,还要打听一下,换草贴子有啥讲究没?”
姜婉宁听人家拎包袱来,猜着要有回礼。
崔大奶奶道:“这是哪里话?十里不同俗,杜家寒门出身,守的是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