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牙切齿道:“谋逆大罪,该凌迟处死!”
“那是你的舅舅啊!”皇上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对于太子的凉薄,皇上突然感觉很心寒。
一个心里没有兄弟之情,对血亲没有怜悯爱护的人,真的适合做太子吗?
太子大义凛然道:“即便是亲戚,国法在前,反叛谋逆是大罪,儿臣不敢徇私。”
皇上叹息一声,“谢爱卿,杜爱卿与三司商议后,给朕上一道折子。”
谢相和杜相领旨,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了答案。
处死杨家人,他们可不做,免得皇上哪天思念起了贵妃,对他们生出怨念。
还是让边关送战俘回来,在京城献俘后,由太子乾纲独断吧!
皇上收敛心神,看向大殿上四人,又抬眼看向殿外,站成排的红衣,绿衣的新科士子。
这一科,明经取士子二百八十人,杂科取中五十余人。
至于钦天监等的算科,一个取中的都没有。
医科取中十几个,穿着绿衣站在后面,看来已经在太医院学习了。
皇上思忖片刻,夸了杜哲几句,笑着道:“杜相教导有方,状元郎留在朕身边,做一舍人,如何?”
舍人和皇上身边的起居郎,是天子绝对的近臣。
杜哲跪地谢恩。
杜相出列谢恩,没有替孙儿拒绝。
皇上能给出这个职位,不是什么要职,却是很多新科进士,翰林院翰林求之不得的位置。
榜眼今年三十多岁,与状元榜眼比,长相不够看,但好在气质清隽。
皇上点了榜眼做杭城县令,在六部学习半年后,便可赴任。
最后的探花郎,皇上眯眼看了好久,这位是林家人。
十几年了,林家又有子弟站在了金銮殿上,皇上心中感慨,不免想起了结发妻子。
林氏书卷气十足,目下无尘的厉害,特别是夫妻之事上,刻板的像木头。
回忆起来,皇上只想起林氏与他一起时,咬牙隐忍的样子。
林家实在不会教养女孩,皇上心里这样评价。
“林家儿郎一向学问极好,西北文风不盛,不如林探花去太原治下的上县,做一名县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