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笔掉到地上了,竹枝里插着的那截铅笔芯断了。

这是为了不浪费一点一滴的笔芯,特意将剩下来,手写拿不了的短笔头剥开来,取出里面的笔芯,然后用一截比指甲还小的细竹枝,把剥出来的铅笔芯塞进去,继续用。

这真的是私人订制啊!只是这个私人订制有点呵呵了!

啊啊!钱啊!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不但是万万不能,还是一点也不能呀!

温暖越想越是烦,手里转到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那杆私人订制的小青竹笔就像在绕着两指在转着圈圈,潇洒的动作惹得隔离的曾小强频频侧目过来。

“温暖,你把刚才教的字都念一遍。”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早就注意到下面这几个人的小动作和走神了,最主要的是温暖那笔转得他眼花。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平时表现挺好的,他都要把人拎到黑板前站着上课了。

温暖被同桌的手肘触醒,站了起来,然后随意地瞅了一眼翻开的页面,字正腔圆地把一整页念了下来,然后等了片刻,也没叫她坐下,于是自动也坐回凳子上。

陈学有已完全被震住了!

“温暖,你,你从哪学的?后面的那些我还没有教到,你怎么会的?”其实他想问的是,你的发音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标准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发音是不标准,尽管连续几个假期都有去师范学校函授过几个月,但还那口音还是很具有本土味的。

可从温暖那朗读出来的话,他觉得和他去函授上课时的老师读出来的是一样的。

坏了!温暖从陈学有怪异的眼神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怎么办?她穿来的同时也接受了原身的语言,在说当地的方言、和大家语言沟通时自然是畅通自如,但到了学校,要念书的时候,早已过了普通话等级考试的她,一下子就露馅了。

“陈老师,我,我,我之前预习的时候听广播学的。”温暖急中生智地想到了乡府里定时定点的大喇叭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