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亦向来女人缘不错,可还是头一回听说他有娃了!
这要是给宋珍听到不得晴天霹雳、哭死过去?等了多年的情郎居然背着她在外地纳妾生子了!
可细细一想,这也的确像是楚亦能干出来的事。
他生性不羁,率性而为,别说是纳妾生子,就算是未婚生子也不奇怪。
“那女人和孩子现在何处?”楚莫蹙眉问道。
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楚家的血脉,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属下打听了很久,也未查到消息。只听说那女子……是外地人,好像父母双亡,并无背景。”狐七又抬头看了一眼他家少卿大人,见他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显然是被刚才这消息给震惊得不轻,“大人,您何时动身去清池县?”
楚亦在沧州身负血海深仇,作为一个细作,他必然不敢真心接近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可是一人孤单在外,空虚寂寞之时又需要个女人,那自然是没背景的比背景干净的还要好。
这妾室是外地人又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怪不得楚亦会选择了她。
“待河东郡中的案子了结就去。狐七,你辛苦了,先进去休息。”楚莫向大厅的方向做了个手势,狐七便拱手作别,进到屋内去了。
楚莫想着,反正楚亦的事前前后后也拖了三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天,先将那柴科抓到,交给何傅再走不迟。
第二日一早,驹九带着人,从贺兰家的马房中抓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正是柴科。
按年龄算,柴科比贺兰步年轻六七岁,二人长相有五分相似,只是气质却大相径庭。
贺兰步未落魄时,一身的诗情画意,举止大方、风度翩翩,反观这个柴科,略微驼背,眼神阴鸷闪躲,不说是贼眉鼠眼,也带了几分畏畏缩缩的小人样子。
他虽是跪在堂下,眼神却恬不知耻地在朱影和楚莫身上来回打转,见他俩生得漂亮,眼睛便像是看见猎物的豺狗一般,既不敢公然做什么,心里又在想着世上最肮脏残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