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他忽然伸出手,刚要搂上那白衣少女的肩,就被袁庆挡开。
“大人,属下有些关于医理的事要与郡主商量。”袁庆说着便端起碗坐到了朱影身边,将她与楚莫隔开。
无故讨了个没趣,暗色锦袍的男子又转头向众人道,“此次来沧州,咱们找到了楚亦的下落,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我想……明日便启程回长安。”
厅中安静了半晌,就连杯盘的声音都停住,只有火锅中“咕嘟咕嘟”的炖煮声。
接着便听见驹九放下碗筷的声音,“大人,明日……走不了。”
“为何?”
“狐七那小子不知跑哪儿去了,明日不一定能回来。”驹九心中有鬼似的看了一眼袁庆,后者急忙别开眼去。
“狐七独行惯了,反正他也不与咱们同行。”楚莫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待他回来,自会赶上来的。不用等他。”
“还是走不了,大人。”驹九又摇了摇头,拱手禀道,“那两匹驾车的马病了。”
“下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楚莫不悦地一蹙眉。
“就是下午出去……经了风雪,回来就趴下了,吃不下睡不好。”驹九说着指了指马房的方向。
“那要几日才能好?”楚莫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中透着些不耐烦。
“属下估摸着要……”驹九又看了一眼袁庆和朱影,那俩人一个给他竖了个三根手指,一个朝他竖了五根手指,“三……五日。”
“只等三日,若是三日还好不了,就到镇上去买新的马匹!”楚莫愤愤地瞪了驹九一眼,总觉得今天的晚膳,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很不友好,一个个好像心里有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