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晴也一样:“我开始也有这样的顾虑,毕竟我认识他就是在健身房,能请得起私教的多少有些家底,万一他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不过他说他已经来了三年了,女学员档案几百分,却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学员谈恋爱,让我不信可以问他同事,所以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其他没什么了,健身教练工资是不高,不过咱也不能用收入来衡量一个人,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总是值得肯定的,但妈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容言和容晴不同,当年安洛被百般刁难时,他就暗下决心,以后容晴有对象了,自己一定不要这么矫情,一定要跟未来的姐夫和睦相处。
弟弟的通情达理让容晴心里满是内疚:“对不起,那时我那么反对你和安洛,可是现在你却没有任何反对我们的意思。”
“姐,人与人之间有磁场,可能你跟安安磁场相悖,都是过去事了,回家吧。”话落,容言发动了车子。
澄湖民宿,安洛回房后拉上窗帘,打开了吊灯,陆心远则真的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就能看到安洛的床铺。
平常习惯关灯睡觉的女人,房间明亮一片,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小时,眼睛胀得难受,于是索性坐在床上,生无可恋地刷起了手机。
陆心远小眯了会儿,想看看安洛有没有睡着,他伸长脖子,居然看到安洛坐在床边,男人直起身子:“安安,你怎么还不睡觉。”
安洛放下手机:“太亮了,我睡不着。”
“你把灯关了,我客厅的灯开着没事。”陆心远做了个按开关的手势。
“灯关了我怕。”安洛摇摇头。
陆心远抱着被子,硬着头皮走进女人房间:“我记得你熬夜会头疼,明天还有正事,这样我在地上睡,不打扰你。”
安洛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工作为重,于是默认陆心远在自己房间打地铺。
果然,知道有人守护,哪怕关了灯,安洛心里都踏实了许多,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