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约莫一点五的距离,就像是将司越放在火上烤一眼,灼得浑身都疼,却偏偏无法逃离。
他怀疑司斐是不是故意羞辱他,毕竟按照司氏现如今的境况,司斐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这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从会议室离开前,司斐扔下最后一句话,“到底是历练过一番的人,叔叔这一次给你机会,这司氏总裁的位置你可要坐好,不要让叔叔失望。”
这就是要让位的意思。
可是经过这么一闹,谁都知道司斐掌权人的身份依旧牢固,就连今天对家派来签合同的人都对司斐一脸巴结讨好的模样。
明明刚才对着司越都还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司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腿上伤口却是一痛,最后只能又无力跌回了座位上,紧握拳头,骨节泛白,“司斐,你欺人太甚!”
司斐这一来,倒显得这项目是对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施舍给他的。
他怎么能不生气。
简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握着笔在合同上落下的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生生刻在司越的心上一样,几欲吐血,最后还是生生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