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按着皇后娘娘的旨意,意在探永德侯和襄王的态度,如今这是……

他们伯府是不是要完蛋了?

肃毅伯下了朝后回到府里,所有人都哭丧着一张脸,大夫人捏着绢帕擦着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道:“伯爷,老夫人去了。”

肃毅伯一脸诧异:“怎么会?母亲不是还很健朗?”

今早还一起用了早膳,还说待他下了早朝一起聊聊棠儿的亲事具体事宜。

大夫人眼中的泪水巴拉巴拉的掉,又道:“棠儿今早出门骑马摔断了腿。大夫说、说……”

肃毅伯往屋里走动的腿一顿,一脸错愕的转头:“说什么?”

“大夫说伤了根本,治不了,棠儿以后便是废人了……”

治不了?

是治不了还是不敢治?

“肃毅伯府怕是没有闲暇时间纳亲了。”

襄王的话在脑中响起,一个踉跄,肃毅伯摔在台阶上。

“伯爷!”

大夫人紧张的上前。

“哈哈哈哈……”

肃毅伯仰天长啸,一行热泪从眼眶而出。

他要亡我!

“王爷!”夏蝉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道。

襄王长剑而出,挑起一朵花在剑尖上,仔细端详:“下去吧。”

“是。”

春晖看着夏蝉下去,方拿着一张纸条走上前递上:“王爷,冬潭来消息了。”

襄王将花往花枝上随意一丢,花稳稳的落至枝尖上,就像是未曾被人摘下,一阵风吹过,花瓣随风而落,独留花芯稳稳不动。

“说了什么?”

春晖看了那花芯一眼,接过襄王递来剑,恭敬的回道:“范小姐已死。”

襄王净了净手,拿起汗巾擦拭干后方接过纸条打开来看。

看完后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她的仇人倒是不少,竟被剥了全身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