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她必须量力而行,若是她病下来,累的只会是她这些可爱的亲人。

待将赵云珠送回院子后,永德侯立即紧盯着赵天宇。

赵天宇摸了摸鼻子,立即举起手来:“什么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今日去西郊赛马,儿子看见了阮瑞棠。”

“肃毅伯的次子?”

“嗯,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还被马蹄压了脚。”

“儿子同几个好友将他送回府,正巧听到他们府里的老夫人去世了。”

“这不想到了祖母,便拉着珠珠去祖母那了。”

赵天宇的话说的随意,却让人不禁唏嘘,不过半日观景,一死一伤,肃毅伯简直就是遭了天劫一般。

“那孩子……可惜了。”永德侯默了默道。

侯夫人听完微微沉默了片刻,有些难过的道:“希望他没事吧。”说完转头看向赵天宇,厉声道:“你骑马注意点,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是。”赵天宇挽上侯夫人的肩膀,郑重的道,“儿子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肃毅伯府挂起来白幡,肃毅伯丁忧去职,对于已经落败的肃毅伯府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当日下午,范盈盈逝世的噩耗通过驿站也传回了京都,死状奇惨,根本没法运回京都,尸体只得在柳州草草掩埋。

当地官员甚至写了则请罪书递到了范相府。

一时间两个高门府邸都办起了丧事。

赵云珠听闻,甚是错愕。

肃毅伯府,她不熟,不过一个背景板而已,她不关心。

但范盈盈她却是熟悉的,她的死怎么着也不该如此。

原以为今生她会在另一个城市活的潇洒自由,或是嫁人生子,却不想……

虽然原书她的确是死后被刨坑,还被剥了骨,但做这个事的人如今跟范盈盈应是没有拉仇恨才是,没有理由还会遭此劫难。

“二小姐这几日在做什么?”赵云珠开口问道。

三七思索了一下,回道:“二小姐近日除了请安,或是陪同夫人出门外,其余时间都在平心院,听闻在绣嫁妆。”

“每日都有去请安?”

三七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