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军人的一种尊敬感。
薛墨峰淡淡扫了刘兴磊一眼,对着他颔了颔首,然后抱着剑离去。
五天前,刘兴磊从永德侯府回到大理寺,立即着手开始调查。
将永德侯送到大理寺的人关在一处晾了一天,也知他们串通好了口供。
第二日将其中一人提出单独审问,并未问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第一人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就是想瞧瞧赵大小姐的容颜才夜探永德侯府。
刘兴磊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平静的用炭笔记录。
随后让人将其带下去单独关押,那人一脸奇怪的看了刘兴磊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离去。
就这……
刘兴磊顶着一张正义的脸,面上格外平静,待人离去后,让人将一死囚穿上黑衣拖了出去,从那牢房门前经过。
“唉,可惜了。”其中一狱卒叹气道。
牢房里的人伸长脖子看着被拖下去的人长发散乱,奄奄一息,离去的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死了吗?”其中一人疑惑,随即怒道,“大理寺竟徇私枉法,屈打成招,令人不齿。”
“吵什么吵。”狱卒拿着棍棒敲了牢门一下,怒目而视。
“你出来!”
又有一人被带走,又有一人被拖出,鲜血流过牢门前,格外瘆得慌。
第三人被带出,却久久不见回应。
“你出来!”
第四人被带出,蹙眉疑惑,因为第三人的尸体未从牢门过。
他难道是全招了?
“你要挺住。”牢房里的兄弟对牢房外的黑衣人道。
黑衣人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然第四个人也未从牢门过……
刘兴磊靠着椅子,手里转着炭笔,看着自己手里的画作轻笑,随即反应又赶紧抹去嘴角笑容。
“第几个了?”从第一个见过聊了一下后,后面的他都不曾会面,刘兴磊转了下脖子问道。
“还有最后一个。”狱卒回道。
“带上来吧。”
打的就是心理战。
留到最后的人心理压力可想而知,对外面的不知,对拖走的尸体的恐惧,对未回来的兄弟的不信任,终归会压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