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谋从容不迫地道:“陛下言重了。陛下高高在上,皇权在握,若本王不联合朝臣,如何拨乱反正?至于勾结北周,无凭无据,陛下万不可血口喷人。陛下在位期间,确实政绩斐然,有目共睹。然而本王自问脾性才学不输于陛下,更是比陛下多了数十年的经验,相信本王在治国理政方面做得不会比陛下差。本王在此承诺,必会勤政亲贤,护得东陵四海升平,陛下可放心退位了吧?”
赵璋谋一字一句,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居然把赵承晞驳斥得哑口无言。
赵璋谋一派察言观色,此时不跪,更待何时。
“微臣求陛下退位!”
赵承晞一怔,一时无从应对。
“越王果然能言善道,舌灿莲花,难怪能说服北周三王爷出兵,牵制护国军留在边境。不知道越王许给他什么回报呢?是三座城池?还是五座?甚至是东陵的半壁江山不成?”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赵承晞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原本隐藏在角落里的秦崇州不知何时早已除了伪装,坦然走了出来。
“原来是护国侯。”赵璋谋面上无波无澜,“侯爷不是应该在北镜城御敌吗?这时回京陵难不成是要将北镜城子民弃之不顾?”
“保护东陵的是护国军,可不是单靠本侯一人。即便本侯不在,护国军也可守住北镜城。”
大家不自觉都让出道来,谁也不敢阻拦,秦崇州缓缓走到赵承晞身边,与之十指相扣。
赵璋谋见状,质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侯爷也难逃这一定律。护国侯难不成是要为了陛下而弃万民,弃东陵吗?”
“越王真会颠倒黑白。陛下与万民,与东陵本就是一体,本侯自始至终都站在陛下这一边,却不会与尔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侯爷口口声声说本王是乱臣贼子,说本王勾结北周,可有证据?”赵璋谋就是料定秦崇州他们没有证据才敢如此嚣张。
“证据?本侯所言就是证据。”秦崇州长身而立,所言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本侯生在护国侯府,与北周对战多年,本侯就以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立下的战功为誓,我秦崇州只认陛下一人为东陵之主,越王勾结北周是事实,不容为辩!若所言有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场上之人无不动容。
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再加上秦崇州战功赫赫,为人正直,如此重誓,即便毫无证据,但孰是孰非,心中已有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