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几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声喊出来的,做了那么多年医生,厉诚濡和阿苏硬是差点没脸没皮的逃离现场,等他们神魂聚位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就是季寥。
介于阿苏有女朋友,和厉诚濡说了一句‘我先去忙’后,就匆匆离开了。
季寥站着不动,木讷的神情划过一丝无所察觉的羞涩,说:“医生,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换洗的衣服,我……什么都没有带来。”
厉诚濡的心一阵阵的抽疼,他理了理自身的衣服,在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干净的布巾几步走上前去,“我早已经帮你定做好衣服了,不消片刻就会送来。”
季寥受宠若惊,猛然望向他,“可我没有多少钱了,加上医药费什么的……”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和蚊子嗡嗡一样,怎么听都不大清楚。
不过前面的话就听明白了,厉诚濡轻叹一口气,帮她擦拭脸上的油漆,一块白布很快就被染红了,他说:“我先帮你垫着,以后你有钱了,可以一点一点的还。”
季寥垂眸,对着他说了声“谢谢,”只是她的话,她的神情面目以及厉诚濡的举动,无一不像一根刺一样狠狠地刺进余楠至的胸膛,
“我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余楠至本身就有火气缠身,季寥和厉诚濡的忽视,更让他气急攻心,说出的话口无遮拦,“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你经历了那么多事会安分守己一些,没想人和以前一样贱到遇上男人就往他怀里扑。”
季寥没有说话,可眼里的悲伤泛滥,直至将她淹没。
厉诚濡本就对余楠至火冒三丈,再听他那些烂话,简直要气到吐血,“最不安分守己的人不是季季寥,至少她曾经是专注的去爱过一个人。不像某些女人,不知在哪搞大了肚子总赖着别人的丈夫不走,那种女人的行为啊,就是不检点死不要脸。”
余楠至的病情刚好缓和一些,听了厉诚濡一番话,当即坐起身,气得掀了被子下床走过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厉诚濡冷哼两声,“字面上的意思。”
季寥能感觉到厉诚濡此刻的火气很大,尤其是对着余楠至时,恨不得揍死他,可又碍于身份,极力的压抑着体内的怒气。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厉诚濡被余楠至记恨,抓住他的手后,拿下布巾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厉医生,如果衣服到了,麻烦让女护士送过来给我,我先去洗洗,不然油漆干了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