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世子身边的侍卫便对满屋子的丫鬟婆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都出去。
小井在那儿踟蹰了半晌,还是狠心跟众人一同离开了。
筝筝突然一阵紧张。
——在苗疆,女子到了一定年纪,会安排温顺的男子做晓事用。但筝筝潜心钻研医术,经常云游在外,祭司娘娘政务繁忙,也管不了她,这事儿便一直拖到了如今。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很男子相处,何况这人凶名在外,谁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会不会触了他的眉头?
筝筝在外行医时,被迫听过许多人的家务事,总觉得男子大多脾性古怪,又倔又狠还善妒,夫郎多的人家,常有打架斗殴之事发生。
她性子冷淡,可学不来小意温柔那一套。
更何况,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凡事不是她能做主的,若出了什么乱子,恐怕连给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井或许能帮她想想办法,可小井是姐姐留下的女官,到底还是不太亲近她。
筝筝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捏着那枚古钱币。
因此,右手指尖不自觉地抓向了系着红绳的左手腕儿。
她刚一动作,男人危险的低咳声就响了起来,筝筝不太自在,硬生生恢复原样,拘谨地端坐在喜床边,竖着耳朵听对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