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实在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若非大夫跟他说身体有了起色,他才不会、才不会容忍这个小泼妇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撒野。
等她把自己的病治好,就、就杀了!
世子愤愤地想,指尖在桌边轻敲,余光瞥见少女窈窕的身姿,突然一怔。
筝筝在屏风后更衣,隐隐映出个影子,此刻,她毫无防备地脱了宽大的中衣、亵衣,露出曼妙的身形。
——窄窄的一段腰肢,蜿蜒出柔美纤细的弧线,像秀雅的江南山水,如雾如画,朦胧之中有着铮然而锋利的美感。
是他没见过的,完全不同于男子的曲线。
捏着茶盅的手指一僵,连忙把目光移开,但那画面却好像在他脑子里生了根,久久挥之不去。
这下不光是耳朵红了,脸也有点热。
他久病多年,从未想过儿女之事,祖母再三以冲喜的名义让他娶妻,他也只觉得烦。这桩婚事若不是和亲,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可现在,突然让他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微妙而细腻,好像柔滑的飘带一样,搔得他心绪不宁。
“夫君,你们大颍的衣服也太难穿了吧!”筝筝自屏风后面喊他,“你能来帮我一下吗?我不会弄。”
沈一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