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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刀有些震惊在小北的话里。

这一路上，南刀都做好了当一个带奶娃的大叔，就像是他带自己的女儿一样，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北，说话做事，都比他还要厉害。

“你怎么知道？”

南刀压低了声音。

小北抿了抿唇，黑曜石有神的眸子轻轻眨动，这样微小的脸上变化倒是跟千眠有几分相似。

“因为她长得很丑。”

南刀有些沉默了。

不过，这是实话。

车子一路上往前走，小北一点都不着急，反正已经到了京城，不知道妈妈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有好好吃饭吗？

小北那双好看的眼眸一下黯淡，甚至还多了几分难过。

他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小北，这是妈妈给你做的鸡蛋羹，你要不要尝尝？”

鸡蛋这种东西在当时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奢侈的。

因为他们很穷。

千眠要同时打几分工才可以养活，他们还欠了很多钱，对方是千暖。

所以小北不会忘记这个坏女人。

桌子上的鸡蛋羹很小一碗，却是这两个月来肉眼可见的荤菜了。

那时候他才一岁。

“来，小北张嘴，吃鸡蛋啦。”

拿一小碗都是他吃完了。

妈妈则是吃了点昨天的剩饭。

那时候他就在想，一定要让自己妈妈过上顿顿都能吃饱饭的日子。

……

小北猛地抬头，微仰着看着身边的南刀。

“你会术法吗？”

南刀笑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我们赊刀这一行的术法不会，但是我们能够给别人赊刀，还有剪子啥的。”

“除非对方不肯兑现承诺，我们才能做局。”

“其它时候是不能的。”

小北轻叹了一口气。

“好吧。”

南刀隐隐约约从这两个字里面听出了一丝嫌弃的意味。

他算是被一个小孩子给看不起吗？

车子在千家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