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渊摇头：“爸爸永远都不会怪你。”

“因为你会是爸爸永远的儿子。”

“那你呢？”沈长渊牵着厉梓安的手来到院子里的秋千旁，把他抱到秋千上，才小心翼翼地问着：“梓安，你会怪爸爸吗？”

厉梓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爸爸，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当年的事情也不是爸爸的错。”

“错的是干坏事的坏人。”

“爸爸，你不要自责，”厉梓安缓缓抬手，抚平着紧皱到一起的眉头，“如果爹地知道爸爸天天都在自责，心里也会很难受的。”

沈长渊也坐到秋千上，伸手揽住厉梓安的肩头，侧头低眸：“梓安，爸爸不想你知道那么多。”因为害怕你和杳杳会伤心难过，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两个孩子面前说过那方面的事情。

去上学的时候，会被别的小孩说是没妈妈的孩子。

即使不敢当面说，但还是会在背后偷偷说。

这是他无法阻止得了的事情。

所以在两个小孩说要让云姐当他们的妈妈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爸爸，不要撇下我和杳杳，”厉梓安用力地扯住沈长渊的衣服，“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不会偷偷去做那些很危险的事情了。”

带着哭音的声音将沈长渊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俯身抱住面前的这人：“梓安，不许再说这些话了，爸爸怎么可能会撇下你和杳杳两个的呢。”

“爸爸只是觉得自己特别地没用，不能给你们两个真正的父爱。”

沈长渊明白厉梓安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所以这一次并不打算逃避这个问题。

“不是的，爸爸。”厉梓安咬着下嘴唇，“不是的，你是我和杳杳的爸爸。”

“我们都感受到爸爸你对我们的爱了。”

“真的。”害怕他不愿意相信，厉梓安又重重地点头。

“真的吗？”沈长渊抬手，动作轻柔地擦着他脸上未干的泪水。

厉梓安点头：“真的，爸爸。”

沈长渊弯了弯嘴角：“好，那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