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位小姑娘是大夫,她刚帮您把脉说您的腿疼已经压迫到了脊柱,要是再不扎针轻则瘫痪,她要帮您扎针止痛,可我担心……”那姑娘已经吓的脸色苍白,眼泪就没断过,把口罩都打湿了,脸上通红的疙瘩露出来。
“她怎么可能是大夫!刚才她扎那胖女人,要是真扎下去,她那双腿才是真废了!分明就是骗子!”老头子半点都不留情的拆穿她。
姚静也不恼,心说,难怪这老头突然就不待见她,原来是猜测她是庸医。
“大爷,你是说我要扎髀关穴的事?”姚静勾唇冷笑道:“有些人扎那个穴道是害人,我扎就是在治病,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没病,我只是想教训教训罢了。”
“大爷,您自己的身子已经清楚,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酸麻动弹不得,这是穴位被压制造成腿部的筋扭曲错位的原因。
您再不医治,只怕不用几个时辰就真的别想再动了!您可要想清楚才行,反正对于我来说,有没有您这位病人没差别。”姚静说完还找出一颗桃子咔嚓啃上一口。
早上吃饭少,这会儿正渴得厉害,吃颗桃子解解渴。
“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瞎话糊弄我?我老头子这把年龄了,还怕死不成!”老爷子嘴巴倔的很。
那姑娘可被吓的不轻,“姑娘,我爷爷这腿是在抗战的时候伤的,都疼了二十几年了,生不如死,要是您真有办法,求您给治治吧。”
老人姓洪,是退伍军人,当年打鬼子的时候,腿上被打中,伤刚落疤,大冬天要淌水过河,零下二十多度,刚好的伤口都泡的化脓,老爷子愣是带伤上了战场。
从那之后,就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前几年还能坐轮椅,这几年疼起来就只能躺在床上。
一年里,洪老有大半年都得躺着,让人贴身伺候,这对于一个刚毅的兵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姚静还想让倔老头吃点苦头,可现在知道他竟然是让人尊敬的老兵,再没有迟疑。
“洪老,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我现在就给你施针,我是不是大夫,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还有,请你们在坐的都别出声,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否则我一分神就会很麻烦。”
洪老是有床位的,只不过他想坐着,这才跟孙女坐在一起,现在听说要扎针,洪姑娘就带着人将洪老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