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句刚刚打死谢氏的人,正害怕,仓惶带尸体出来请罪,没有亲自确认。
如今尸体未出一刻,就有中毒迹象。
谢兰芝眼神一冷:“慎刑司里有懂得验毒的?”
章句道:“属下这就去请毒师。”
很快一名穿着灰色吏服的男子被带上来,他先给尸体把脉,再看口鼻眼,很快鉴定出来。
“启禀元帅,此人中的乃是北域的花殊毒。是取毒花液提制而成,一滴具有清香能暂迷人,二滴无色无味能将人昏死过去,三滴,无声无息死。”
“夫...人。”谢兰芝沉顿一下,她压着语气道:“此毒都需何药解?”
毒师道:“是,否则不出半月,中毒之人将沉眠中而香消玉殒。”
“本帅知道了,你去太医院辅助太医调出解药。”
毒师道:“元帅,花殊毒的解药必须是它的枝叶,而花殊毒本就稀有,怕是难以找到,而下毒之人一般有解。”
还得从这名亲军查起。
谢兰芝立即命章句去缉拿这名亲军的家人。
慎刑司的速度很快,情报频繁上发,章句并未找到其家人,倒在凤溪镇衙打听到这亲军一名商贾路过的消息,说是回去采购粮食再回京。
地方的慎刑司小吏就想在凤溪镇隔壁截住商人,结果这商人就跟凭空消失一般。
司栖年仿佛找到希望般,他急忙站出来道:“元帅,可否让我试试!”
谢兰芝并未答应,她在思考,思考又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保证,他在外不会被原著的力量弄死。
此次是小姑娘阴差阳错中毒,已是一次因果。如果再让司栖年冒险出去的话...。
谢兰芝瞬间攥紧拳头,她得好好考虑,万不得已,不能用他。
司栖年紧张道:“不用犹豫,我的法子很简单,就让我冒充这名亲军,给凤溪镇发出消息,让他的亲人给他来信。”
“如果死人打算活着,他就不会服毒自尽。”谢兰芝凝视他道:“你的理由无法说服我。”
司栖年很快道:“那如果亲军供出凤溪镇,说是凤溪镇的谢氏下得毒,你说会怎么样?”
谢兰芝深深地看着他:“冲你下毒幕后主使,会让这名商人死不见踪迹。让谢氏在风口上也不会饶你。”
“所以我想赌一把,赌那商人是保命,还是维护幕后主使。”司栖年咬着牙,他朝谢兰芝低下头,弯下腰哀求道:“拜托了。拜托你了。”
“好,你去办。”
谢兰芝终究松口,这孩子既是她擅作主张救下来,改变他的命运,那他这条命就是自己的。
她将自己的玄铁帅令丢给他。
司栖年接过令牌,匆匆离开慎刑司。
待人走远,章句这次全盘托出:“元帅,死人曾说他在一处私院有通道,常和那里的人联系。”
方才不多说,就是因为四殿下。也是元帅授意的。
如今他走,章句又道:“正好也是凤溪镇,不知您可否有凤溪镇的...。”
话到此处,章句不敢再言,他毕竟是旧吏投靠,比不得谢氏。哪怕一个普通谢氏。
谢兰芝对他开放道:“你身为慎刑司太吏就是本帅的左膀右臂,本帅之下的人,慎刑司都有权去查。”
“凤溪乃重镇,本帅攻打天京时,谢氏将领特地留此处驻扎,如今即使大部分谢军搬迁入京,但那儿的一万谢军从未动过。”
说罢,她将自己腰牌丢给章句。
章句恭敬接过,他腰杆子也直了。此次若立功,那他真是成为谢主的御用太吏。此次机会绝不能错过!
“属下一定会顺着这条线查出来。”
谢兰芝道:“本帅的小舅子,若他察觉到你,你就将他打道回府,再不能让他插手。”
章句:“諾!”
很快天京西北街一小院的地窖,打开果真有条通道,慎刑司的人下去,一路通过,发现出口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