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开刃,寒芒闪耀双眼,再也掩盖不住浓浓的杀意。
重新再答着再也见不到的好友:“艾敏,我何止喜欢上你给的书,如今它更是我的人生。”
“从前我认为喜欢一个书中人,是件很傻的事,羞于提,更羞于让你见。但回头,我已是书中人。早已难制止。”
“艾敏,我第一次遇见小姑娘时,她持剑的英姿和原著描述的一样,遗世独立,面对满是敌人的会场,她仍无畏无惧。但这次不同,我在她还没过上凄惨的日子时,将她救下来。”
“可我不会后悔。”
从不会。
谢兰芝从兰章宫的衣柜找出一个武将角鳞方圆的头盔,赤红尾穗,额间镶着一块碎了一角的方玉,玉面刻有一个英字。
一身玄黑的战袍,金色把柄的长戬。
章句匆匆进宫汇报时,他诧异十足。谢主已经整装待发,一身玄黑盔甲,还有单手持着六尺长戬。
“元帅!”
又有新情报。慎刑司的效率果真快,上次抓黄莽慎刑司也是立大功。
谢兰芝将角鳞头盔戴好,再将遏世佩在腰间。
这才问道:“打探到什么消息?”
“四殿下正前往凤溪镇,属下的人没有拦住他。”章句道:“谢大将军那也不知道谢炎的消息。”
“但凤溪镇的消息却一直在传。”
“传什么?”谢兰芝眼珠一动:“传谢炎在凤溪镇?”
章句闻言,他惊愕道:“元帅您都知道了?”
谢兰芝道:“怎会不知道,凤溪镇来了一封信,里面却有两人的字迹。一张澄清主母中毒与凤溪镇谢氏无关,一张却告诉本帅想要剩下的解药就亲自去凤溪镇。”
“这。”章句不好过问,这听起来就是谢氏家务事,他一外臣不敢插手。
谢兰芝让人搬来凳子,她坐在殿门,长戬柄竖在地上。说道:“章句,给我还原一个你调查的真相吧,其实也不难。幕后主使几乎懒得藏身明摆着通知本帅,他们对本帅不满意。”
章句确实调查的差不多,其实四皇子这会也调查到点,否则不会亲自赶往凤溪镇。
他道:“公主殿下中毒一事还得从汤药开始,那名谢氏叛徒特地在碗口抹了花殊,原本已送入殿,还当着宫人的面喝下去,但蹊跷的是四殿下没事,那亲军见此,又往牛乳投了花殊,他喝了仍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碗在送下去时,花殊的毒是用水洗不净的。但那碗洗了后又和新的碗叠一起,碗口对碗口,自然沾了花殊。”
“而后膳房又用了不小心碰到花殊的碗,给公主殿下送去牛乳...”
描述中,种种意外与蹊跷,实际上却是阴差阳错。
而司栖年之所以未中毒是因为他先前就遭黄贼下毒,体内毒虽清除但余毒还需时间排出,刚巧又喝了那碗花殊,两毒中和相抵。
谢兰芝听完,她道:“这么说来,夫人这是无妄之灾。”
章句道:“是,公主殿下乃谢氏主母,属下想没人敢对主母下手,因为对主母下手意味着是在挑衅谢主与整个谢氏,谢氏上下是不会轻易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