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铁骑有前面的人顶着,十分顺利,直接越过战壕,最近的铁骑已经冲到投石机五米处,没想到谢兵连弩带机一起炸,砰的一声将最前锋的人炸下马,后面跟着冲锋的人察觉不对,立即撤退。
谢兵们现在只剩下一发。
校尉十分懊恼,元帅说五枚窝炮足以撑三天,现在一天他们都快用光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校尉顿时殷切盼望着太阳快下山。快到晚上,也许还能组织一下冲锋,晚上那些火器手应该看不见他们不敢随便乱射。
可是太阳当头,正中午,根本不鸟他的愿望。
第三次冲锋再度被赶下来,铁骑上卫感觉耳朵有些闷听声小,身边的人大声喊他,他也只能听见微弱的声音,等过会儿缓过来,耳朵才有了通畅感,让他听见声音。
意识到窝炮的威力那么大,他们明明也有火器,干嘛老是挨他们打,上卫顿时恼羞成怒道:“不必再冲了,让火器手先上。”
“是!”
二十名火器手藏在队伍最后,他们开始装填火子药,用一根疑似耳勺的东西,不断装药,捅进去压一压,然后再装,再捅,直到压实了。
这时装填手喊道:“上药完毕!”
“开火!”铁骑上卫举起佩剑,朝山顶喊道:“太阳下山之前一定要将山头攻下来!”
火器手上前在铁骑以盾牌的掩护下推进五百米,最后各自躲在石堆里,火器手校尉开始挑谢兵的头领来射,想趁机立下大功。
谢氏校尉看见铁骑不攻了,他很机灵地让人蹲下,从墙眼观敌,不许冒头。
于是等火器手上药却面临这个情景,山头刚刚冒头的谢军通通不见了。像是撤退一样。
火器手也耐下心等。
谢兵总有不慎起身的人,刚起身,脑瓜子就开瓢了。
正好倒在校尉脚下,校尉看着手下脑浆都被打出,他惊惧不已:“这就是胡匈火器的利器!”
放枪的人正在重新填弹,谢尚光握着燧发枪等铁骑上来,同样他也没看到人,就披着树叶一路爬,刚好爬到个大石后,他刚蹲起来,就摸到一个人的手,那个粗糙的手也握了握他的手。
然后两人四目相对,胡匈铁帽,和谢氏铁帽互相眨了眨眼,同时愣了下,再看看互相握在一起的手。
某火器手:“......”
谢尚光:“......”
然后两人同时吓得“啊”一声,随着枪声:砰!
谢尚光举着燧发枪干掉火器手,由于他的燧发枪短又快,这么近不瞄都能打死人。火器手第一次因为武器太长,枪口还没抬好就被干掉。
谢尚光的惨叫声还有枪声,令附近的火器手注意到,但火器手以为是自己人把人杀了,就没有注意那边。
谢尚光填完火子,他将树叶摘掉扑在打死火器手身上,然后他眼观六路,发现自己无意中爬进火器手交叉处的侧边,身旁的火器手都没发现他。
他还特地数了数,还有十九个。
他只有九枚火子,不一定都能打中。
山顶的校尉立即让人脱军帽举起,几百人刚举起,砰砰一连串火器声,将十几个头盔打穿,被打穿头盔的谢兵吓得将丢掉:“娘,娘耶,这是什么杀器?!”
第一波射击完毕。
谢尚光开始悄悄爬...。
然后他刚抬头,右侧忽然有一丝轻微的动静,宛如蝴蝶扑闪那种感觉,下一秒谢尚光感觉自己脑袋被人踩了脚,那人跃起,一身轻功了得,黑影闪逝,长刀寒芒,携着杀意,一砍一个。
跟在瓜田里挑瓜砍那般。
“噗呲”把一个正在拼命填药的火器手宰了。
其他火器手抬头,就先看见一道宛如大帜黑披,铺天如巨网仿佛罩住了天空,突然眼前一黑,顿时鲜血四溅,人刚落地,五个人头也落地。尸身裹着她那层披风倒下。
谢兰芝现身后,她在报数:“还有十四个。”
“有人,有人潜到我们后面来了!”火器手纷纷大喊,剩下十四人拼命往后撤,一边填火子药。
二十五秒,如今只剩下十五秒。
长刀不断砍杀,后面的铁骑发现冲上来,想给谢兰芝一击,岂料谢兰芝躲也不躲,她调用内功会一个突刺,长刀从马脖子直接穿刺进骑兵身体,那骑兵举着大宽刀,顿时惊恐看着她,像看怪物一般,最后吐了口血连人带马,倒在地上。
谢兰芝拔出长刀,那长刀就断了。
她无不皱眉道:“真是不禁用。”
余下火器们都像看见怪物一般,谢兰芝便弯腰捡起骑兵的大宽刀,朝火器手...杀去。
一刀!二刀!三刀!石堆后不断挥洒,溅起道道血柱,染红大石。
火器手们倒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轮到最后三个,终于有个人填完火器,他顿时不再感到害怕,朝谢兰芝举起火器:“去,去死吧!怪物!”
“嘭”一声,那火子顿时打进人的□□,一名火器手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人举起,脚离地替她挨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