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的脸上挂着阳光温和的笑容,道:“很快就会回来的,因澈先最信守承诺的人。”
这个理由让人信服,枫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也点点头:“嗯。”
缘一回到了犬夜叉被封印的那棵大树。
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玩伴,缘一静静的在原地伫立了很久,他一句话都不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缘一知道,鬼真的消失了。
他说过想过平常人的活,又没办放那些被鬼伤害的人,所以澈帮他摆平了一切。
许久许久以,如太阳般降的神之子低头,一声叹息消散在了风里,好像这称号带来的枷锁也一同被卸,烟消云散。
“您明明答应过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找过去,您都会一直着我的。”
长寿的妖怪却走在了转瞬即逝的人类前面,让人感慨的阴差阳错无非如此。
原来他早就不到了。
不知时,缘一已经无意识的泪流满面。
得到了鬼真的消失了的确切消息,鬼杀队的众人竟然一时不知道该作反应。
谁能想到最终结了无惨的,居然一个妖怪,无惨那么谨慎的人,居然也会招惹一个大妖?
不过这种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在血海深仇里挣扎了数百年的人们终于解脱,阳光重新照『射』大地,数百年的英灵得以告慰。
那些长埋地底的枯骨和活着的人们的努力,终究都值得的。
向鬼杀队主公汇报完这件情,缘一就把自一个人关在了房里,直到好友炼狱来找他。
炼狱对这件也非常感慨:“没想到最竟然因缘一你少年时的奇遇,哪怕妖怪也该被称颂的,这件无可厚非,主公大人那边怎么说呢?”
缘一道:“主公的意思也,对于一无所知的人们,我们无宣传什么,只我们要一直记得这件。”
炼狱感慨道:“没错。”
这和立场无关。
“缘一,鬼杀队解散之,你要去哪里呢?要不要跟我去我家待一段时?”炼狱知道缘一很难直接回家,因此发出了邀请
“不,多谢你,炼狱。”缘一婉拒了他,道,“我想过的活已经能够得到了,但我有些地方想去。”
村民们再一次来找枫,说大树又出现了奇怪的人。
“我家孩子说看到他变成一道光从犬夜叉的右眼里冒出来,而且长的和犬夜叉有点像,实在太奇怪了!”
枫匆匆赶过去,这次的人倒没有拔刀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犬夜叉的身影。
男人穿着白『色』的和服,身上肩膀部位穿戴盔甲,银白『色』长发扎成长马尾垂至腰际,光看背影就给人一种异常可靠的感觉。
枫第一眼看到男人的背影,觉得和之前的那个杀丸很像,到男人转过身看着她,那张脸又和犬夜叉有些相似。
男人脸上的妖纹已经说明了一切。
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息,枫有些紧张:“你就斗牙王吗?那个,犬夜叉的父亲?”
斗牙不知道到底发了什么,明明他已经在火海里丧,可不久前他突然恢复了意识,感觉到被熟悉的火焰的气息包裹住,最终逐渐恢复了力量和所有的意识。
他的灵魂在杀丸那里,灵魂复苏和身体互相吸引,直接穿过了空,自动在斗牙王的墓地里和他的骸骨合一体。
斗牙的墓地在现实之外的另一个空里,宝石鬼制作的放在犬夜叉右眼里的宝石能够打开这个通道。
这里一直都没人来过,因此也就只有刚苏醒的斗牙,和突然看到犬妖山岳般巨大的骸骨恢复气息变回人形,无比震惊的宝石鬼。
宝石鬼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斗牙有些猜测,两个人讨论了一番,都感觉和澈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斗牙当然知道自挚友的能力,自醒过来又没有看到人在身边,当时就心里一沉。
他从宝石的通道来到外界,本来想着会先看到犬夜叉他们母子,确认一两个人的状况,没想到刚一落地,直接就看到了长大的半妖儿子被人类的箭封印在树上。
犬大将也不得不懵了一会儿。
犬夜叉的身上分明又覆盖着澈的气息,澈保护了犬夜叉但没有解开封印,有什么用意吗?
澈去哪里了?
他察觉到不远处有人类的气息,但没有在意,很明显他们的能力做不成这种封印,便着他们去找能给自解答疑问的人。
直到枫的到来。
斗牙也没想到,这个人类女孩儿身上会有澈的本命羽的气息,甚至两个,要不对方真的纯粹的人类,他以澈也爱上了什么人。
斗牙回答了枫的问题:“我,你谁?你知道这里都发了什么吗?”
枫再一次对斗牙重复了这些年发的情,都澈叮嘱过她的。
说完枫有些失落的低头:“缘一先也不说清楚就走了,我很没底,关于父亲到底去哪里了,谁能告诉我呢?”
听到“父亲”这个词,和过去他没能和友人一起经历的那些情,斗牙扬起头,也不知道希望能看到天空中有个什么不愿意站在地面上的家伙的身影,想做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枫都快以斗牙王睡着了,一声叹息从风中传入了枫的耳朵里。
以父亲的角度来看,犬夜叉这小子太莽撞了,吃点教训也没问题,解铃需系铃人。
这熟悉的相似感觉让枫一子红了眼眶,她忍不住追问道:“您也不想和我说父亲去哪里了吗?”
几次三番来,尤其现在看着斗牙王悲伤的神『色』,枫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可她不愿意相信。
那可父亲啊,有人喊他青将军,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上次,”枫的声音有些哽咽,“上次我对他发脾气,我没有道歉。”
什么要想着,到一切都解决了,可以平稳的坐在一起的时候再好好道歉呢?
“人总会对陌人彬彬有礼,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留给亲近的人。”斗牙王缓缓道,“不过,没关系的,澈他不没有和你气吗?他很重视你,理解你的感想,我他的挚友,我知道的。”
斗牙王更加了解到,起码在这小女孩儿长大之前,澈的那个角『色』,得暂且由他支撑起来了。
可惜永远没有人能真正代替另外一个人。
顿了顿,斗牙王的嘴角也不由得留一丝苦笑:“道歉的机会总很少,说一声我回来了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