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突然抓起荟蔚郡主,一把将她丢在了时饮背上,同时踢了时饮一脚。时饮吃疼,撒蹄就跑。
荟蔚郡主在马上大惊道:“娘!娘——”???c0
“快走!不要回来!”长公主捡起地上的一把剑,竟朝李宛宛刺了过去。但她养尊处优惯了,虽会一点武功,却哪里是李宛宛的对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住了。
而那时,马背上的荟蔚郡主拼命想要让时饮停下来。
长公主急喊道:“走啊!”
时饮冲散人群,狂奔下山。
长公主眼中露出了些许希望,下一刻,时饮却停了下来,长嘶一声后亲热地与另一匹马并肩回来了。
那匹马,正是步景。
而上面坐了一人。此时已近寅时,夏天天亮得早,陶鹤山庄又在峰顶,晨曦撕破暗幕声势喧人地降临,压得火把的光瞬间黯然。
步景上的人身穿衮服,头戴帝冠,面容沉稳,不怒自威——正是彰华。
四下一片寂静。
只有整齐的马蹄声。
彰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监门卫、羽林屯兵和飞骑军。
三支军队的到来,顿时令原本就乌泱泱的山头显得越发拥挤。银甲黑骑的监门卫,紫衣白羽的羽林军和红袍白马的飞骑军,宛如水墨画里最后三笔亮彩,一下子震慑住全场。
彰华走在最前面,时饮紧跟其后,而它背上的荟蔚郡主已因为太过震惊而僵化。
不止她,除了极个别知情者外,所有人都很震惊,不明白陛下明明倒在地上,怎么又来了一个?
谢长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由远而近的彰华。彰华的目光搜寻一圈后,也找到了她。
他似松了口气,在马背上一按,如燕子般飞到了谢长晏身边。
紧跟着,那根捆了她一夜的绳子就被他解开了。彰华在她被勒得又红又肿的手腕上揉了揉,低头看向她脚边的谢知幸。
谢知幸依旧睁着眼睛,但他眼瞳中没有任何神采,跟个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