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不错。”拉缇法说,不停地切换着左手与右手,魔力的流通几乎没有差别。
“啊哈,最后是它。”奥利凡德痴迷地打量着这根他亲手打造出的魔杖,“黑刺李木,龙的神经,十二英寸。不易弯曲。”
“我听说黑刺李木魔杖适合战士,虽然我并不是。”正巧天色已晚,拉缇法手腕一抖,杖尖亮起莹莹白光,在昏黄的店内显得十分耀眼,“它的魔力通路确实十分流畅。”
“漂亮的无声咒,拉缇法小姐。是的,许多人会享受它带来的惊人力量,它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仆人。”奥利凡德开始一个个收拢盒子,即使挥挥魔杖它们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但他永远更喜欢亲自整理,“有人发现黑刺李木魔杖的拥有者不是傲罗就是阿兹卡班居民。不得不说,虽然没有依据证明必然会如此,但的确是个有趣的现象。”
拉缇法收起魔杖,将金加隆放在柜台上:“我可不是傲罗。”
她推开大门,趁着夜色将不着痕迹地让身影没入前往翻倒巷的路口。
奥利凡德整理盒子的手僵在半空。
“……不是傲罗?”他像是才从魔杖中回过神一样,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试图寻找拉缇法的身影。
这不会是个阿兹卡班在逃通缉犯吧?
他回到店内,戴上圆片眼镜,摊开预言家日报,凑到灯下试图从上面找到是否有关于越狱方面的报道。
“尊敬的拉缇法小姐,我想请您解释一下。”斯内普黑着脸将信件摊开在她眼前,“为什么只是去对角巷买个魔杖,你也能被人怀疑成通缉犯?”
“这不怪我,是他想太多。老年人就是喜欢多想,你看看邓布利多!”
无辜中箭的邓布利多此时可能正在霍格莫德给自己买糖,不知道他突然猛打一个喷嚏会不会将眼镜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甚至也有可能导致他跌跤,这个年纪的老人跌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会很危险。她决定还是不要在心里想得那么缺德,虽然她已经这么想过了。
拉缇法和他对视半响,知道斯内普绝不会再听信她半个字的鬼话,只好坦白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谁叫他非拉着我做实验,浪费我不少时间。”
斯内普向她假笑:“那您又想怎么解释您的夜不归宿呢?”
“我已经很久没在翻倒巷睡过觉了。”拉缇法真诚地说,比任何一个赫奇帕奇都更真诚,“虽然真的有点挤,但我来到魔法界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那儿度过的,那里就如同我无比思念的故乡。你永远没法阻挡游子对家乡的思念,明白吗?”
斯内普不明白。他只想把隆巴顿熬废了的疥疮药剂泼在那张脸上,再将她的舌头泡进肿胀药水里,叫她永远做不出一个欠打的表情、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或者将她打包扔进一间被锁喉毒气充满的房间也不错。
“或许花言巧语能给你带来荣誉呢。”他决定不再和她说多一句话,干脆地转身离开。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交代他,斯内普绝不会在拉缇法的办公室多浪费一秒。
“等等!西弗勒斯!”这次反倒是拉缇法在他刚走出大门后喊住他,“我发现有人偷偷来过这里。”
刚决心要走的斯内普只好停下脚步,邓布利多安排给他的职责让他不得不强压住不耐烦转过身去。
“你是怎么——”
“快快禁锢!”
门迅速在魔药教授眼前砰地弹上,差点撞上他的鼻子。
邓布利多今天不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