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丸沉默了一瞬，慢慢点点头。

修罗丸自然明白夜一的意思，他灵压达到了副队长的级别，入学就学会了始解，鬼道、瞬步、白打和斩术技艺超群，加上周围人的惊叹，友人的认同，长辈的赞赏，他确实有些自鸣得意了。

喜助看着这对姐弟，准确说他专注地看着神色奕然的夜一，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来吧，修罗丸，”夜一展颜，她放松语气说道：“玩游戏吧，输了的喝酒！”

跪坐在矮几边的少女柔声问道：“夜一大人，您想玩什么游戏？”

“嗯？”夜一捻起茶盘里的小茶杯，反扣盖在矮几上，说道：“就玩金毘罗船船吧！”夜一捻了把陪酒女的脸颊，小姑娘脸颊扑红，有些羞涩。

离着远一些的栀子勾唇一笑，她捧起身侧的三弦，一只手手抚琴首，另一只手手指微动，三弦发出一阵清脆的乐音。

玫瑰和夜一面对面坐好，小矮几在两人的中间。桌子上放上一个“椀”——正是夜一倒扣放下的茶杯，玫瑰轻笑道：“那游戏就开始了哟，夜一大人，输了您可是要喝酒的。”

“哎呀，”夜一大咧咧笑了起来：“美人怎么这么肯定我会输，说不定你会醉晕在我怀里哟！”

栀子开始弹奏，清脆又有节奏的三弦乐响了起来，夜一的手轻砰上了倒扣的茶杯就灵活地收了回来，手掌张开，动作流畅。然后就是玫瑰，小姑娘张开手掌，手一收就拿走了茶杯。

“哎呀！”夜一嘴里惊叹，她反应地极快，手握成拳头。

这个游戏很简单，当桌上有东西的时候，要把手掌张开放上来；桌上没有东西的时候，需要握拳放上来。可以抓走桌上的东西，但下一回合需要放回来。

玫瑰的手伸出来，倒扣的茶杯放回了桌上。三弦的节奏越来越快，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夜一一伸手摸走了茶杯，玫瑰张开手伸出出去：“哎呀，我输了，夜一大人！”

“来来来，美人儿，”夜一调笑道：“喝酒。”

小姑娘双手捧杯，把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她脸颊微红，娇声说道：“继续来玩，夜一大人，下一局您一定会输！”

“好，好，我一定会输。”

修罗丸看着乐在其中轻松自在的姐姐，他微微转头，看着带着笑看着夜一玩闹的喜助，修罗丸撇了撇嘴，喝光了酒盏里的酒——

夜一看美人，喜助看夜一。

他是真的狗。

修罗丸站起身，突然的动作惊动了陪笑的三个女孩，茉莉站起身打算引路服侍，修罗丸摆摆手，说道：“你接着玩，我出去转转。”茉莉点点头，她跪坐在和门边，给修罗丸拉开门。

修罗丸一步迈出和室，他穿着薄袜的脚踩在冰冷的木板上，一间间挨在一起的和室里都传出娇声调戏的声音，走道里清冷一些，空气里的气味稍淡，修罗丸向走廊尽头走去，那里有一扇镂空的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