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晚上,你跟霍慕庭肯定是去参加同一场晚宴吧,他是昨天跟我提的,为什么你今天才跟我提?”闻翘斜睨着他:“我合理怀疑你是因为之前找的那个女伴爽你约了,你才想起我来的。”
“你乱想什么呢,我想找的女伴就你一个。”傅景珩两指交叠轻轻敲了一下闻翘的额头:“昨天没跟你提是因为我忘记了,你人站在我面前,我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刚才跟你提起来是因为在洗手间门口等你的时候,冯励发消息来问我,去不去参加那个晚宴,他好给对方答复。”
闻翘愣了下:“你第一开始没想着去参加吗?”
“是没确定,当时想着如果你答应陪我一起去,就去,如果不答应,就算了。”傅景珩将闻翘的双手抱在自己的手掌里,摩挲着。
“那我现在没答应你。”
“但是你会去参加晚宴不是吗。”傅景珩笑起来:“你去,我就去。”
“哦,随便你。”
闻翘垂眼看着搁在她腿上的,交缠在一起的两双手。
一双纤长白嫩,一双骨节分明。
“刚刚那位老人家并不知情,她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翘翘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生气。”
“你少给我戴高帽。”闻翘瞪了他一眼:“做人不能太双标吧傅景珩,你那么小气还要求我大度?那老人家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是想真的给你提供法律援助,就是想给你跟她的孙女牵线搭桥,你一米八多的个子白长的?咱们两个站在一起,怎么看我都才是那个需要法律援助的人吧?”
闻翘的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疯狂往外吐着子弹,直直的往傅景珩身上飞去。
“你笑什么,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在这跟我笑?”
闻翘气冲冲的说完一通之后看见傅景珩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明显了,心里的怒气值顿时上升,动了动脚腕,对着傅景珩的小腿又是一脚。
黑色的西装路上多了一道灰色的脚印,傅景珩也没去管,笑意也不减分毫:“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
闻翘下意识的骂道:“你神经病吧,休息室里哪来的——”
醋味。
闻翘的声音戛然而止,听着这熟悉的话语,她光速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哦天呐。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居然用傅景珩吃醋时说他自己小气的话举例子,这不就是侧面印证了她也在吃醋吗?
虽然这也是事实。
她的确是在听到那位老人家说要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傅景珩的时候,心里有过那么一丢丢的不爽。
但是只有一丢丢。
闻翘面不改色心不跳,若无其事的接上自己刚刚没有说完整的话:“没闻到,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转移话题吗?”
“不敢。”傅景珩知道她羞于承认,见好就收,“我惹你不高兴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心甘情愿,也不需要什么法律援助。”
闻翘哼了一声:“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