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傅家老宅之后,傅蔷对着傅景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来气,幸亏闻翘早有先见之明,知道傅蔷跟她是同道中人,从傅景珩给她的那几只绝版包包里忍痛拿了一只过来,以傅景珩的名义送给了傅蔷,傅蔷这才消了气。
等到闻翘拿出那两个小红本后,傅蔷更是忘记了两人忘记告诉她他们领证的这件事,拿着小红本坐在沙发上欢天喜地的看了好一会儿。
闻翘便在一旁陪着傅蔷,傅景珩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去了二楼书房找祁肇。
一张普通普通通的结婚证,傅蔷是翻来又复去的看,好半晌才满意的啧了一声:“好啊,真好,去年这个时候你跟傅景珩订婚,我还在担心你们会相处得不愉快,现在看到这张证,我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闻翘正在剥荔枝的手一顿,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傅蔷刚刚说的那话,提炼出了重点——去年这个时候,订婚。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脑子里突然闪过某个相隔甚久的事情——
傅景珩去杭城探班,她随口问了他一句平板密码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之后,他的情绪陡然发生了变化,而她当时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甩了他个冷脸。
现在看来,该被甩冷脸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喜欢她了。
其实在更早之前,傅景珩知道她和宋潜林若纯在河边吃烧烤,第二天便飞了过来,她问他是不是吃醋了,傅景珩就已经给出了她肯定的答案。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担心傅景珩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他特别怪,性格不像我也不像我爸,是个心思特别重的人,从小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变异了的品种,我记得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吧,有个同学跟他吵起来了,说他没妈妈,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哄了好半天才出来。”
“你说,家里没有一个人把我妈去世这件事怪到过他身上,但是他非要钻牛角尖,性格就变得有点孤僻了,我就经常逗他,结果没想到小屁孩长大以后嘴巴那么讨人嫌,但是他那个人,也就嘴巴讨嫌了点,对身边人也是真的上心,要是他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多担待一点,或者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耳边是傅蔷絮絮叨叨的声音,闻翘听着,心里突然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要痛不痛要痒不痒的,她把剥好的荔枝递给傅蔷,扬起个笑容:“姐,你就放心吧,他对我特别好,我也很爱他,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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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傅景珩接管公司之后,傅蔷就开始了她环球旅行的计划,一年到头也没有几天是在家的,过两天她和祁肇就又要飞走了,闻翘和傅景珩便在老宅陪他们呆了一个下午,直到晚才离开。
秦响他们早就格林庄园在订好了位子等着他们这两个掏钱的东家过去。
中午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闻翘还是兴致勃勃的模样,但是听了傅蔷说的那句话之后,她心里就跟揣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突然间有些后悔说今晚请吃饭,她现在只想回家跟傅景珩过二人世界。
但是时间是她订的,也不好毁约,只好强打着精神过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