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汛眩晕症最严重的时候是在他八岁。为了这眩晕症,傅成书还把他带出国,遍访名医,但是检查的结果都是说器质没有任何问题,大概率是心理原因。小时候可能有什么心理创伤,或是阴影引起来的。
这个病只有防范与物理疗法。
傅成书每次在颜汛眩晕症发作的时候,就十分心疼,会给他泡脚按摩。随着颜汛逐年成长,眩晕症也发作的越来越少。而且,他也不再是那个八岁的柔弱小孩,傅成书也不再这样亲力亲为。
一回去,傅成书让赵来把按摩水桶找出来。
赵来就紧张起来,“汛汛,你眩晕症又犯了?”
“没有,就是想让成书给我按按脚。”颜汛翘着嘴角说。
赵来一脸无奈,小声说,“成书在外边忙了一天也累了,你让人歇歇,我给你找个专业的按摩师来。”
颜汛也小声说,“我就让他按一会儿。”
他当然知道傅成书在外面又忙又累。只是他今天不过想借着按摩名义,犒劳一下自己老公嘛。颜汛小脸有点发热,悄咪咪地看了傅成书一眼。
还是好帅!
傅成书的身影站在露台上,但沙发旁边已摆放了加了热水的按摩桶。颜汛走过去,把脚放进按摩桶里。
等颜汛在水里面泡了十分钟,傅成书从露台外面走了进来,拎了个圆凳子,在颜汛面对坐了下来。
“泡的时间够了。”傅沉书这样说,看来人虽在露台,心里还记着颜汛这边。
“嗯。”颜汛把脚从桶里拎了起来,把脚伸到傅成书的跟前。
脚趾头上还沾着水,湿淋淋的,又可怜又可爱。
颜汛有点不好意思,这心思是不是太明显了。
他偷偷地又看了一眼傅成书。
傅成书拿起赵来准备在竹篮里的毛巾,握住颜汛的脚踝,给他一只只地擦干净了,然后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抓住他的一只脚,用大拇指抵在颜汛的脚心,轻重适宜地按压起来。
傅成书动作认真,心无旁骛。
如果他真的有想法,也是想到了颜汛的小时候。
颜汛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又意外,又失望。
不是吧,就是单纯地按按脚脚。
虽然之前是他自己不停地在拒绝傅成书。
“轻一点,好痒。”颜汛憋了一口气,有些气鼓鼓的说出这个本来应该属于挑逗的台词。
“以前给你揉脚心也没痒过呀。”傅成书问。但还是避开了颜汛的脚心,去捏他的脚掌。
“这儿痒不痒?”傅成书问。
“嗯。”颜汛鼓着小脸,心里说:老公,不是脚痒,是心痒。
只是傅成书习惯性被颜汛拒绝,此刻又担心他的眩晕症,居然一点都没有接受到这个撒娇包的信号。
大手在颜汛细瘦的脚踝上捏了两把,移到脚背,“这里呢?”
“有谁这里会痒,又不是害羞草,全身都是敏感点。”颜汛气乎乎地说。
傅成书抬起眼睛,他怎么觉得颜汛好像有点生气。
这个撒娇包嘟着嘴,不仅气得脸都红了,还用手拎了拎自己的衣领子扇着风,像是在给自己顺气。
傅成书从颜汛大敞开的衣领子里可以看到他雪白的皮肤,细瘦的锁骨。
“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那里伙食不合胃口?以后我让赵来每天给你准备好饭送到剧组。”傅成书给颜汛拉了拉衣领子。
颜汛放下自己的手,赌气地说,“我困了,不揉了。”
“我按的不舒服?”傅成书耐心地问。
“没有。”颜汛一脸不高兴。
傅成书的眼睛在颜汛的脸上停了三秒。他实在想不到他哪里得罪了这个小祖宗,惹他生气了。明明此前他还挺高兴的。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这几年他都没这样伺候过这个小祖宗,手法不对,惹他不高兴了?
“以后我会多抽点时间给你揉脚。”傅成书刮了刮颜汛的鼻子。
颜汛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得出来。
傅成书认认真真地把颜汛的脚心,小脚丫都擦干净后,才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又给他拉好毯子。
“你先睡吧,我去处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