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可是我觉得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哦?”单厉在病例资料上划拉了两下,抬起头问:“具体是哪方面呢?”
大概是觉得有些羞于启齿,谢遇抿了抿唇,过了一会才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太不正常,我爱人才会跟我离婚。”
……
九年前。
谢宅的某个角落。
少年蜷缩在暗处,脸埋在膝盖里。
他肿起的眼睛盯着光滑整洁的松木地板,似乎有什么液体正不断涌出来。
一颗篮球骨碌碌滚了过来。
他看见一双骨节有力的手,捡起了篮球。
“喂,你怎么在这?”陆瀛州原地拍了两下篮球,好奇地问。
少年抬起头。
也许他自己都浑然未觉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呼吸发颤,皱巴巴的校服上浸染出深色水痕,脆弱得就像陆瀛州前几天偶然遇到从枝头掉下来断翼的小麻雀。
他通红如兔子的眼眸里,倒映着另一个少年挺拔的身影。
对方看到他的模样似乎有些吃惊,随即从裤兜里摸出一包饼干递过来:
“别哭了。这有巧克力夹心,是甜的。”
见少年目光发怔,陆瀛州直接撕开饼干包装袋,蹲下来塞进他嘴里。温热的指尖碰到他的唇瓣,即便一触及离,似乎还有残余的温度在上面,烫得他心跳发慌。
他殷红齿贝含着这块饼干,一时竟舍不得咬下去。
“你不喜欢吃吗?”陆瀛州挠了挠头。
少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