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走了”而非“我先回去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南小姐……”她听到初次见面的女人这样称呼自己。
电梯门关,南舒雨重新戴上墨镜。她没有去酒店房间,转而在一楼坐着。直到时差对上,她才等到远在海外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回电。
“哦,感觉怎么样?”那头的人在问。
“当然是糟透了。”南舒雨斩钉截铁地说,“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哥哥这样对我吗?我受不了了离开对你们都没好处吧?”
她几乎可以想见母亲不以为意的样子:“对你自己也没好处,舒雨。我倒觉得那里很适合你。即将起飞的小地盘,自由自在的。我知道你不会走的。因为小时候,你比你哥哥更早听懂□□之辱这个故事。”
做小伏低,她并没有少做过。在迫不得已的情境下忍耐,忍耐,不断地忍耐。这明明是她的特长。
南舒雨坐在原地,直到天蒙蒙亮才上楼,先洗漱一番,随即下楼询问前台:“你们这里最近的民族乐器店在哪?”
夜班还没下班的前台作答,不忘提醒一句:“可是……现在还没五点哦。人家不会营业吧。”
“不是已经很晚了吗?”南舒雨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时间,妆容精致,香氛扑鼻,“我会让他们开门卖我东西的。”
前一天晚上,男子组合的三名成员有在上床前短暂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