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雨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令人想起惊心动魄的闪电,又好似飞到墙壁上的影子。“不,”她说,“你在上我。”
望着她的眼睛,聂经平静静地笑了。“好的,”他回答,“我很爱上你。”
旅行结束的时候,他们去姑妈她们住的酒店结账。南舒雨戴了墨镜,系真丝围巾,戴着手套打呵欠。聂经平左颧骨有一点小的擦伤。
抱怨完他们连日的缺席,姑妈很关心地凑近:“这是怎么搞的?没事吧?要不要创口贴——”
“没关系,”聂经平回答,“不小心摔了一下。”
“从哪里摔倒的?楼梯?床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姑妈实在受不了他们,却看到南舒雨摘下自己的墨镜,笑嘻嘻地想要给他戴。
聂经平略微后仰,侧身避开。她便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他同样在笑,她又用指尖摸他眼窝。南舒雨轻轻推动他肩膀,左右来回检查他的服装。酒店前台递出纸张,他说:“麻烦给我笔。”她说:“我有。”然后从包了抽出一支来。
负责大堂的接待笑容可掬:“我们邹总知道您要走,特意又来了……”
聂经平没对南舒雨说什么,手臂在她背后抚了一下,就这么跟过去。
大厅里吵吵闹闹的旅游团有些招人侧目。姑妈目送他远去,回头牢牢看向南舒雨。她突然说:“小雨,他肯定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