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把那天在百货大楼低价买回来的布和棉花都拿了出来,去找了关嫂子。
关嫂子原本正在给几个孩子做鞋子,听见楚音音想学着怎么做棉袄,忙问道:“是给小蒋做的吗?”
楚音音确实是想给蒋徽做件棉袄,虽然受到书中的影响,楚音音现在对蒋徽的感情很复杂,但就像那块手表一样,书里的事并不一定真的会发生,她为什么不能给蒋徽一个机会呢?
不过楚音音并不打算现在就让蒋徽知道,“不是,这是两个小家伙的。嫂子你就教教我,待会我自己拿回去做就行了。”
“成,其实这做棉袄也不难,先把里子给缝好……”关嫂子特别擅长这些,知道楚音音对这些不懂,就说了个特别简单的方法:“你要不会裁剪,就拿着衣服比着布裁,这样连量尺寸都省了。”
楚音音眼前一亮,谢过关嫂子后连忙回了家,做贼似的把门先给关上,然后才从柜子里拿出蒋徽的衣服,放在自己买回来的布上开始裁剪。
现在的布料颜色都很深,楚音音买的这块藏青色的棉布算不上好看,不过比起蒋徽的工服要好上不少,至少上面没有洗都洗不干净的油印。
等到裁剪好了之后,就可以开始缝里子了,楚音音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做衣服,怕自己把布毁了,做的尤为认真。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动静,楚音音吓了一跳,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痛呢,手就被蒋徽给拉住了,针扎的深,血珠很快就冒了出来,蒋徽拧着眉,赶紧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瓶酒精出来,擦在了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楚音音下意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蒋徽以为弄疼她了,动作放的更轻了。
蒋徽的手很大,楚音音记得两人谈对象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很好看的,修长、骨节分明,每次握着这样的手,楚音音都喜欢极了。
但后来,为了让她和孩子过上好日子,蒋徽进了工厂,一双手也开始越来越粗糙,手心结上了厚厚的茧,骨节上满是被石油和粉尘腐蚀出来的伤口,到了冬天,还经常会冒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