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伊加轻柔地放下了酒杯:“却之不恭。”
光线刺破黑暗的时候,两个刚刚跑出爆炸点的人刚好飙车回到安全屋,在车上脱装备的时候都被热出了一身汗。
上楼前,诸伏景光顺手把信箱里的东西清了清,里面堆满了广告、报纸和莫名其妙的信件和票据,一般是垃圾,一半是情报——而那张突兀的金色请柬格外瞩目。
“谁?”宿海集解读着诸伏景光一刹那紧绷而面无表情的脸,一无所获。他已经比曾经初出茅庐的警校生成熟太多。
诸伏景光隔着手套捏起那张请柬,把沉默维持到了安全屋的客厅:“图伊加,组织常年活跃在俄罗斯的情报员,专攻武器贩卖,应该是他。”
他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和军刀拆开了请柬,确定上面没有涂毒或者熏过有毒气体后稍微松了口气:“最近我在调查他,应该是被发现了……这次探索基地的情报也有一部分来自图伊加。”
“他对组织的忠诚度没有受到质疑?”宿海集拉紧了窗帘,回头接过那张精致的请柬,上面只打印着一些问候语的套话,还前言不搭后语。
“除了贝尔摩德,情报组归朗姆管,他的人才政策是只要大方向对组织有利即可,私下里的小动作没被发现都不会翻旧账。”诸伏景光苦笑了下,手上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转移,“虽然组织禁止代号成员互相残杀,但是只要但凡有点正当理由——或者能给组织带来更大的利益。”
那就不会有人在意。
图伊加的请柬只是个警告,他找到了他的安全屋,却止步于门前。再进一步就是战争。
“那研究所的文件还可信吗,包括那些所谓的观察计划?”宿海集从卫生间里找出了一堆合法与不合法的溶液,这些小东西会把整间屋子变成纯正的新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从研究所带出来的文件里有一大半是那些所谓的观察报告,还有一些模糊的实验数据,那些观察报告是对进行手术的实验体进行放养,而后暗中记录他们的表现,不合格的会巧妙地处理掉,直到筛选出合格品。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有人帮忙找得到档案室。如果没有伪造的话,那些观察报告里只有一个疑点——”文件被摊开在桌上,隐晦的记录被圈出,“十七年前,基地被烧毁的前几天,这个实验体的记录忽然中断了,但其他人的记录是照常的。”
没有照片,只有编号和各式信息,这个名为oe269的实验体最终的痕迹追踪停留在巴黎。
他们的下一站,已经非常清晰。
“诶,博士你不去吗?”捏着请柬的毛利兰坐在波洛咖啡厅里,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晒在桌上烘烤出一桌温热。
“啊,这个……我对时尚又没什么兴趣,巴黎芙莎绘走秀什么的,还是小兰你这种女孩子去看吧!”阿笠博士左顾右盼,心虚得过于明显。
“那请柬为什么会寄到博士家来啊,芙莎绘是新兴的奢侈品牌吧?”旁边晃着腿的柯南半月眼,博士这种演技简直是在邀请别人去扒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