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家是好意，杨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等大家都说完了才主动说起今天的事情。今天她和易可嘉去见导演，是副导演来接待的，说是导演去给演员讲戏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那边儿可以接受投资，她们也很看好剧本，但是导演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什么？你们要跟着我们学？剧组进度很重要的，你们可别添麻烦，年纪轻轻的又是女人，会什么呀。”导演皱的眉头能夹死个苍蝇，眼中赤裸裸的不屑。

想着人家到底是经验丰富，担心她们经验不足也是工作认真，她们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不会制造麻烦的。“导演，这个之前我们就说过投资的前提就是可以观摩学习，我们都懂规矩的您放心，不会耽误您拍戏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导演可不呢，从头到脚把两人看了个遍。“你们说出这话我就知道你们是麻烦精了，真当我这剧组差你们那点儿钱啊？还学，想学导演还是场务还是剪辑啊？现在的年轻人不想着自己努力，就知道动一些歪脑筋！”

副导演都有些觉得过分了，连忙说自己会看着她们，但是学习也确实是答应了的事情。

杨淼听第一句就有些火大了，听着导演极具侮辱的话语才说了一句“您也是慢慢学习的，我们也只是想一点一点学而已。”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那位大导演的痛点，立马跳脚指着杨淼的鼻子开骂：“看你穿的不男不女的，还能干点儿什么啊！还慢慢学，就你这样儿的一辈子也做不出什么来，还敢跟我比！”

后面的话杨淼没听进去，只觉得剧组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她，一个还在学校的小姑娘本来面皮就薄还被当众被人说，自然是丢面子。身在其中的杨淼却想起来小时候，那时候爸妈也是这样指着她的鼻子说：“就你这样儿的根本没法儿和隔壁的谁谁谁相比！早知道生你还不如淹死算了！”

那会儿她还伤心过，青春期就开始不爱讲话就喜欢自己呆着。本来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离开家了也不在乎那两个不爱自己的人。但没想到今天又让她想起那些场景，就像她从来没有逃离过被人围观着被父母指责的小地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