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叶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她和老菜帮子们之间隔了一道帘子、帘子啊!

你们又不是大家闺秀不能见人,也不是皇帝和他的后宫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吗?

看看加茂家还没有大葱高的围墙,院子里只有一条石板路,和这连定期杀虫都没有的木头房子,穷成这样了有必要吗?

简直是槽多无口,妄叶低着头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和无语。

几分钟都没有人说话,她忍不住抬起头来,见帘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了,七八个干巴巴和宿傩牌干货没什么区别的老菜帮子正鼓着眼睛盯着她。

“不知大人们叫我来是为了……”

“大胆!”一个人高级奴仆打扮的男人高声呵斥,脸上带着滑稽的轻蔑,“你是怎么学的规矩?竟敢张口说话?”

这年头狗都这么高级了吗?

她不张口说话还能怎么办?用腹语说,还是训练只八哥?

妄叶战术性的抖了一下,十指交叠放在额前,整个人团成了一只球体,突出的脊背不住的震颤,好像是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了。

奴仆这才得意洋洋的退到了一边,而从进门以来仅仅挨着妄叶的胀相,环视着欺辱他母亲的老菜帮子们,小小的身体压抑不住怒火,却被母亲死死的握着手腕,他一点都不知道疼痛,可是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出来。妄叶看在眼中十分焦急,万一把咒灵的咒力暴露了可麻烦了!

一个老菜帮子悠悠的说道,“你可知罪?”

妄叶突然抱紧了孩子,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这个孩子没有关系,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是我不配活着!如果不是我,您也不会这么生气,让我死了吧!”

妄叶抱着好大儿一副疯了的样子,其实她本来想撞个柱子什么的,当然不是真撞,只要摆出架势,好大儿自然会拉住她

可是啊,可是这破和风纸糊的门板墙壁当然不会有柱子这么高级的东西,妄叶干嚎了半天,硬是没找到捧哏的柱子,只好撞了下木板墙。

木板墙应声而碎。

“我或许是头柱异父异母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