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姜知野拉着他的手腕,绕过两架古钢琴,没过多久便从出口离开会场。
两个男人身高腿长,在人群中分外醒目,他们不确定身后的人是否一直在跟踪,七拐八拐走进了乐器博物馆斜前方的柏林爱乐厅。
再往前走就是达雷姆美术馆,此时接近日落,各大建筑前的草地不时有情侣结伴散步,偶尔遇到几个亚洲面孔,让谢汶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可那个白种人阴魂不散似的,一直压着两人的步子走,姜知野带着他在各种情侣中间窜。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跟踪者终于消失了。他们走到建筑林中的某根石柱旁,谢汶忽然被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
谢汶看了眼身前的男人。
“那个人为什么跟着你,”姜知野沉声问,“你们认识?”
谢汶否认,皱着眉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来这里逛博览会,问我可不可以收他做学徒,我拒绝了。”
两人要真打起来,谢汶未必就落在下风,不过这可是在国外,又处在各国文化交流的特殊时期,他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那人手里还拿着凶器。
姜知野点点头,思忖了半晌,说:“第二次了吧。”
什么第二次?谢汶不解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说话别打哑谜。”
“这是我救你第二次了,”姜知野低下头,锐利的眸子里闪过算计的精光,“上次是原森亚,这次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白人,就算再铁石心肠,是不是也该知恩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