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闹得不欢而散,是不是起码可以说明,姜知野给了爸妈满意的答案?

晚上七点,市中心华灯初上,晚高峰的街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谢汶在阿姨的帮助下做了饭菜,打包了不少送她出门,感谢道:“多亏了阮阿姨能来,不然这顿饭还真的做不了。”

“谢先生太客气了。”

阮阿姨是姜知野请来定期打扫顶楼收藏室的,自谢汶搬过来以后,又多了教两人做饭的职责,工资自然也领了双倍。

送走家政阿姨,谢汶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便坐在餐厅等姜知野回家。

这期间他和首都音协的向音通了电话,双方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最后谢汶简单说了说乐团训练的近况。

“谢先生,有你在,我相信弦乐组一定能拿下这个资格,”向音柔美的嗓音透过电话传到耳边,“等到选拔赛结束公布结果的时候,记得请我吃庆功宴。”

听到这些话,谢汶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声线中却多了几分愉悦:“乐团选拔的事,要不是有向小姐做牵引,我们也不会有这次机会。”

电话挂断后,他打开客厅里的超大液晶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放——姜知野的许多家具买来充其量当个摆设,如果谢汶不动,很可能会永远放在那里吃灰。

不知等了多久,别墅大门终于发出细微的响动。

谢汶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看去,只见姜知野裹着寒气与薄薄的细雪出现在玄关处。

遇热融化的雪花自细碎的发梢流向线条冷硬的下颌角,不知是不是没开灯的缘故,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