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理解那些执着于投入的教育者,只认为拿钱办事尽到责任就好,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学生的发展与前程?是以对谢汶经手的音乐教育项目,姜知野从没有主动了解的欲.望。

后来经孟蜀介绍,他竟觉得这样也不错。自己想学却没机会学到的东西,帮一帮别人就可以让他们轻易获得,这是好事。

何日君再来旁边的便利店撤走了,他把它买下来,这家店是否盈利他不在意,只是觉得两家店紧挨着,潜意识里就和谢汶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

姜知野的心在一点点变得充实,尽管那种腐朽衰落的感觉仍旧游荡在体内,他也浑不在意。他心里很清楚,这种病症只有谢汶可以解决。

如果一把锁只能配一把钥匙,他的心锁只能让谢汶解开,这辈子没办法再接纳别人。

就是这样一个认为自己腐烂不堪的人,缓缓靠近可以救赎的解药,却忽然有了怯意。

姜知野实在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谢汶,连日以来的忙碌已经让他许久没有关注意大利爱乐乐团的事了,见面了要说什么呢?你过得好不好,还愿不愿意回来,他害怕说出口的还是对方不想听的陈词滥调,连自己都厌恶。

他低声笑了笑,望着宁静的街道,还是没迈出那一步。

“店长,您没事吧?”

服务员推开玻璃门,脚边一只雪白的猫咪窜出来,扑上去咬住姜知野的裤脚。

“没事,”姜知野哑声说,“关店吧,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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