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几天以后,谢汶又接到了Joshua的求助电话。
这次他在晚上喝醉了,根本没看清是谁打的他,等到他看清楚街巷口那辆轿车里坐着的是徐骆辰时,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除了身上的伤,他没任何证据能够控告是对方的蓄意报复。
谢汶对他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挂掉电话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最后是乐团负责人亲自来请他,谢汶才愿意做个翻译,跟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Joshua。
此时距他挨打已经过了一星期,直到今天,谢汶才知道原来Joshua一直在某家高级私立医院接受治疗。
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时间拨到晚上七点半,谢汶进了医院,提交预约码,坐电梯上了Joshua住的那一层。
他敲开病房的门,里面传出来一句意大利语,好像只有Joshua一个人。
谢汶推门而入,看着高级病房内躺在舒适病床上的金发男人吊着打好石膏的右腿与左臂,嘴里哼着家乡的小调,用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调试着遥控,兴致勃勃地看着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
房间内各种漂亮的盆栽,鲜花,营养品,构成一个红光满面的Joshua。
“嘿!Liam,你终于来了?快坐,让我们期待一下今晚吃些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里看病,谁把你送到这的?”
谢汶瞥了眼液晶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海绵宝宝,又问:“你看得懂?”
“有什么关系,打发时间。”
Joshua靠在床头柔软的靠枕上,露出刚养成不久的双下巴:“时间快到了,要吃晚饭了。”
“William,留下来和我一起吃呗。”
“谁跟你一起吃。”
谢汶在心里说了句神经病,取出手机道:“我去和负责人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