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这枝花,迅速合起,道:“玫瑰而已,散了吧。”

一旁的向音打趣:“哟,看来这个人在追你啊,你也想在柏林谈恋爱?”

谢汶笑着看了她一眼,只说:“我不需要。”

离开音乐厅的时候,他将那捧白玫瑰带给工作人员,拜托他们帮忙处理。那些人转身便将玫瑰放进垃圾桶,随后结伴返回后台,期间有人惊讶地问:“诶,你的手上怎么有血?”

被问到的人下意识看了眼双手,只见手腕上蹭着几道血丝:“不知道,我好像没有受伤,可能在哪不小心擦到的吧。”

“走了走了,下班了。”

等到最后一拨工作人员离开音乐厅,柏林文化广场终于陷入寂静。

凌晨时分,谢汶才从上课的地方走出来,回到公寓。

明月夜,斯潘道区的某条不知名街巷静悄悄的,路灯幽暗,地面潮湿。

他背着琴在路上走,手里拿着礼盒,拐进通往公寓的小道,皮鞋踩在碎石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细碎声响。

夜晚气温下降,刮过的风也是凉的,眼睛因为黑暗缩减了可视范围,其他感官便异常清晰。

谢汶慢悠悠在路上走,隐隐能听到某种、与自己的脚步完全不同节奏的行路声。

那个人步子更沉,像是重度疲累了,拖着鞋底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地面上行走,发出沉闷缓慢的摩擦声。

总之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刻也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