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离谱了。
谢汶闭了闭眼,心说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总爱胡思乱想。
他踩着姜知野的脚步声下了楼,推开公寓楼大门,迎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普普通通的,特别低调。
姜知野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前拉开副驾驶的座位:“上车吧,新家的地址在哪儿?”
谢汶坐进车里,报了个地址,又问:“我搬走了,那你呢,你要继续住这里吗?”
“先住几天,”姜知野轻声说,“几天以后,我就回国了。”
他是很想和谢汶天天住隔壁,隔壁房,隔壁屋,隔壁床,都行。最好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可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姜知野已经调度出最多的时间留在柏林了,然而时间一到,他就要回唐家市处理国内的生意。
最后这些天,他打算在那幢公寓楼里度过,能蹲到那个可疑的危险分子是最好,蹲不到就等着他下次来柏林接着找,总得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能拖着。
更何况意大利爱乐乐团即将抵达柏林,有那么多人陪着谢汶,他心里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谢汶听到姜知野要走的消息,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上,沉默地想事情。
天一亮,他们各自又退回到安全距离内,一个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多要求些什么,一个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轿车在Kempinski酒店门前停下,姜知野下了车,把钥匙交给门口迎上来的侍者,跟着谢汶进了大堂。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服务员,姜知野站在旁边等着谢汶办手续,眸光打量起酒店的环境。这里的治安和舒适度相比之前那间略有点狭窄的出租屋不知好了多少,就是不知道酒店门锁的设计够不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