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都喝成这样了,不还是记得今天是周五?
就这样,他把姜知野送上了飞机,男人走的时候步履略显虚浮,但面色依旧十分沉稳,只要没人和他聊多了,应当发现不出什么异样。
薛唯看着登机口关闭,幽幽叹了一口气,心说我这是什么命,又当爹又当妈。
该办的事不能耽误,他立马打了几个电话,和德国那边交流起来。
等到所有的事都打点完毕,时间已经很晚了。
薛唯一边玩手机一边向航站楼外面走,临出门的时候他点开了天气APP,查看起柏林的天气情况:雨加雾。
坏了,姜总没拿伞。
飞机降落在柏林,刚好赶上一场夜雨。
扑簌簌的凉风一直在刮,雨滴像断线珍珠似的往地上落,浓墨似的天幕挤满了乌云,看不到月亮。
这场航班没像薛唯预料的那般,它提前落地了。
自然,约定好的那些人也就没有在国际机场接到姜知野。
时间走到凌晨,Kempinski酒店前台的两个服务员百无聊赖地猜拳玩。
皮鞋踏在大理石铺展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着夜间细密的雨点,一个身上滴着水珠的男人出现在酒店大堂门口。
他长着一副东方面孔,五官立体,面容俊美,步履略有些摇晃,那双桃花眼里带几分忽隐忽现的朦胧。身上的黑色风衣被雨打湿,无声地向地板上砸着水。
其中一个服务员注意到男人的出现,警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紧接着他注意到男人并不打算来前台办理入住,而是直接越过他们前往电梯间,便开口提醒道:“先生,您要来这里办理手续,如果您是房客,请出示您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