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驹和于信相差三四岁,兄弟间从小到大,不知道争过多少东西。输输赢赢他也习惯了,但焦文,是他喜欢地更早吧。

在第一次焦文来家里,和于信还是真正的同学、于信对他没有独占欲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了!

是于信的错,如果他能直言,起码告诉他这个没相差几岁一起长大的弟弟,他要和焦文在一起,那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要是能早知道地话,我要是能早知道地话……于驹满脑子被自己的假设妄想占满,他可以和焦文在年少时开始交往,一直到大学、工作,和父母坦白,一起走下去。

焦文的回忆也会被他占满,没有第三个人,大家都不用痛苦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一点也不想放手。

把他们以前的回忆全部覆盖,让焦文在他们所有有回忆的地方能想起来的是他,这是于驹最终想出来斩断他嫉妒的办法。

于驹的房间在最里面的位置,他带着焦文过去会先路过父母的房间,然后是于信的房间。

焦文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被于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推了焦文一把,进了自己房间。

“你说的地方是你的房间?”焦文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道。

“嗯。”于驹反锁住房门后,转身向他走来,“说起来,你好像都没有来过我房间几次……我想让你更加了解我。”

焦文略显讶异地挑眉,“偷偷来你家到你的房间里……了解?”

“了解这个房间。”于驹说,他眯着眼睛轻叹一般说道:“我想你到这个家里,最了解的,是这个房间。”

焦文心神领悟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于驹显然对之前他盯着于信房间愣神的事耿耿于怀。

于驹凑得更近了,他一只腿挤进焦文的两腿之间,说道:“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吗?趁着没有人在家偷偷进房间,两个人悄悄地……”

焦文后退一步,于驹不依不饶地缠过来,他的腿被迫抵到床边后,重心失衡,直接坐到了床上。

于驹紧跟其上,凑到焦文耳边,嘴唇张张合合,微不可闻地说出。

焦文瞳孔稍稍放大,他收敛起震惊,抬起手,弹指给了于驹一个脑崩。

“诶呀!”于驹的情绪骤然被打断,刚刚那一下没有手下留情一说,他现在只感觉自己额头火辣辣地疼。

“你干什么。”于驹捂住额头,眼里疼到泛起泪花,委屈地说。

撤回压在焦文身侧的手臂,他周身的压迫感一下子减小了。

“你说我干什么。”焦文对他没好气地说,他推开挡在身前的于驹,要去开房门,“我回去了。”

于驹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从力道察觉到焦文是真的生气了,但他心里更不平,“为什么要走?我说的没发生过?你觉得我玷污你们的回忆了?”

焦文回身,又惊又怒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失望不加掩饰,直接拧开房门锁。

“不行!”于驹扑过去按住他的手。

“松开!”焦文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