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焦文发现自己袖口沾到了点水,抽张纸试图弄干。他把纸巾扔进床边的垃圾桶,抬头看于信,说:“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于信问道,“你不能留下来吗?你做的粥我一个人也喝不完,明天我们一起……”

焦文站在门口,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后颈,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是那么地坚定,但他还是说,“我说过我今天要回去……”

于信的沉默悄悄把伤心传递出来。

焦文似乎也被感染,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流动的悲伤,他看着于信,说:“对不起。”

焦文离开了。

于信一个人在冰冷的卧室里,他感觉有点好笑,不知道是不是该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什么,焦文为不能留下来道歉吗?

……

以于驹的口味,火锅并不辣。

他一个人努力地吃在锅旁围成一圈的菜,最后依旧剩下不少。

收拾残局,开窗通风,在洗碗池里细心地把碗筷洗了一遍又一遍,在只闻得到一点点香味后放上沥水架。

于驹做完这一切,焦文还没有回来。

他躺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总算听到了脑海里自顾自播放了无数遍的播报音。

“你还没睡?”焦文见到他一愣。

“嗯、我想等你回来。”于驹有点慌张,毕竟他们不久前的分别不是太愉快。

张扬的人一下收敛起来,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怜惜。

于驹的目光跟随着焦文的一举一动。

焦文把钥匙放到鞋柜上,穿上两个人同款的拖鞋,走向卧室路过他时,温柔地拍拍他的头,说:“我洗漱去了。”

平淡的话也算是一种婉转的和解信号。

于驹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他屁颠屁颠地跟在焦文身后,“文哥!我帮你洗!”

洗漱台前。

焦文站在镜子前刷牙,于驹在背后抱着他的腰,他心中只剩无奈,动动肩膀,说:“我刷个牙你也要黏着我不放手吗?”

“因为今天我都没有抱过你。”于驹不肯放手,他靠在焦文的背上蹭他。

“我的错?”焦文说,他弯腰吐掉口中泡沫。

“我的错——”于驹黏糊糊的,他的手不安分地掀开焦文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仔细的探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