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狠下了蛇蝎心肠,对掌柜的下了手。
东宴律法,故意杀人者如果证据确凿要以命抵命。
他们摆明了是认为掌柜的才是这酿酒者,想要将人害死,一劳永逸。
美眸凝冰,安卿兮冷眼扫了地上躺着的小厮一眼,看着陈冠礼朗声回道:
“先不说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的人无缘无故杀了人,他就得认。”
这话说的陈冠礼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片刻后面上不显,心里大喜的赞了句:“安小姐果然明事理。”
安家人是出了名的护短,他本以为今天这事难办的紧,可没想到这安小姐……呵,果然还是年纪轻呐。
可安卿兮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难办了。
“大人,倘若落雨时节你在路上遇到一古稀之年的老妪。
你瞧她可怜想要扶着送她回家,走了几步后她却忽然倒在地上冲路人哭喊是你将她推倒想要杀害她,此事当如何?”
“这……”
陈冠礼自然听出来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可是他还是得挺直了腰杆,正色道:“那本官自然是会解释,本官被冤枉的。”
安卿兮笑:“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大人您是被冤枉的呢?若是无人可以为您作证呢?”
陈冠礼不说话了。
这个问题,分明是个圈套。
可身为父母官,和百姓有关的问题,他又不能不答,更何况……面前这位……可是安家的掌中娇,他更是得给三分薄面。
二楼菱花窗前,安南辞几人纷纷站在那,醉的迷离的眼眸盯着安卿兮一直笑。
颜渚白一手拎着酒坛拍了拍安南辞的肩膀:“你这妹妹可以啊,开的了好酒馆,有一口好辩才。
就是这性子泼辣洒脱了点,没几个男子能镇得住。”
“去去去。”安南辞嫌弃的一把把他推开:“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家小六最是温柔了。
不过想镇住她啊?等下辈子吧,我爹都镇不住她,疼的跟个眼珠子似的。”
林微南站在晏新寒身侧,瞧着街上轻声道:“安家妹妹,确实温柔。”
晏新寒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半步。
他倚在墙上把玩着手中的空酒坛子,神色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薄凉的瞅了安南辞一眼。
“安小五,你不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