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一日他虽然被当成小倌,但是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程姑娘即使醉了酒,但依然肯定了他的容貌,让他整个人都自信百倍。
而程璐鱼看着手中的荷包,再三犹豫,还是推了回去。
她轻声道:
“我醒来之后,以为它是被我不知丢在了哪里,但是卿兮既然将它给了你,那我便不再收回了。
也算是,给公子的歉礼了。”
原本她是担心她绣的荷包落在陌生男子手里,恐传出去了招来流言闲语,才跟了过来。
可是现在,她发现面前的公子单纯至极,心思根本不在男女之情上,也不懂什么男女大防。
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颜渚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摩挲着手中的荷包,他犹犹豫豫,还是重新挂在了腰间。
说实话,这荷包他还挺喜欢的。
他大大咧咧惯了,荷包这种东西总是三天两头的丢,但是这个,他竟然隐隐觉得,会用好长一阵子呢。
因为他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然后又是心虚又是心惊的,会摆弄半天。
四下无人,程璐鱼福了福身,然后转头就要离开。
颜渚白却一时脑抽了一般,竟直接开口道:
“程姑娘……你等我与你一起。”
程璐鱼顿下脚步,虽心中觉得失礼,但还是好生侯着,一路上并肩走了回去。
而学子院里,安卿兮去负责管理生活琐事上的夫子那里问了晏新寒的厢房,而后取了被褥等物入了男学子院。
晏新寒几人的院子小巧雅致,只有两间房。
打开东边的厢房,安卿兮抱着被褥进去,而后,随便选了一张床,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只不过这动作,随意的很。
褥子和布衾也没有仔细分别就铺了上去,还颇为不解气的悄悄抓了一把石子塞在了褥子下边。
做完这一些,她得意的拍了拍手。
“哼,这下晚上有你受得。”
可这时,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男子的议论声:
“安姑娘怎么在这?”
“听说她爱慕的那位公子也入了书院,这莫不是在讨那位公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