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闭了嘴,害怕的上前扯住林微南的袖子拉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走走,我们也去安小五那凑个热闹。”
可是安南辞去了女学子院那里,却被夫子拦了下来。
瞧着安南辞,夫子一脸的严肃:“女学子院,男子不可踏入。”
安南辞不服气,“可是昨天宴……”
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林微南喊住了:“南辞兄。”
话被打断,安南辞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却瞧着林微南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安南辞当即反应过来,而后,冲夫子鞠了一躬,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险些忘记了男女大防一事,若是这般说出来,卿兮的名声可就受损了。
而林微南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颜渚白却满脸失望,遗憾没能亲眼去证实一下,看看晏新寒的衣袍到底在不在安卿兮那里。
而这时候,站在夫子身后的三位公子忽然怯生生道:
“夫子……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颜渚白和林微南这时候才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
夫子严肃的冲他们几人道:“去吧,酉时之前,记得抄写诗经一卷送去夫子院。”
三位公子顿时一脸苦相,心不甘情不愿的鞠了一躬离开了。
而颜渚白这时忽然拉了拉林微南的袖子,轻声道:
“微南兄……你看那人手里的衣袍像不像我表哥的?”
林微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瞧到了被白衣公子拎在手里的绛紫色衣袍。
那是蜀州云锦,华贵的很,断然没错。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几人手中呢?”
想不明白,他们二人只好寻着三位公子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直到走到西院的一处梅林里,才发现了躲在那里不知道密谋什么的几人。
颜渚白性子直,直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开门见山的问:
“你们手里的衣袍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捡的?”
他忽然过去,吓得三个公子一激灵,胆小的青衣公子甚至还吓得坐到了地上。
“这……这衣服……”
白衣公子挠了挠头,看着颜渚白道:“这是要交给晏新寒宴公子的……”
昨日他们出去喝酒,今日破晓时分就跑了回来,结果却在墙头瞧见了这一件衣袍。
本来他们也不欲理会,结果却看着一块小石块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上边写明了要他们几人将衣袍交给晏新寒,落款是一个安字。
知晓那一处地方的只有安卿兮,所以他们想都没想的就猜到了她,还生怕她告状,听话的照做了。
上前一把捡起衣袍,颜渚白嗤笑一声,道:
“你们几个老实交代,这衣袍是不是安卿兮交给你们的?你们刚刚是不是从女学子院出来的?”
那几人一脸的惶恐:“是……也不是……”
这样模糊的答案让颜渚白皱起了眉头。
林微南瞧着几位公子心虚的模样,轻声开口了:
“颜兄,不若我们就先带着这衣袍回去吧。
马上就要去书斋修业了。”
看起来,这几位公子有什么把柄在卿兮手上,巧的是这些人又是软性子,再逼问下去,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颜渚白也点了点头,拎着那衣袍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嘀咕:
“也好,反正知晓我表哥昨夜里确实去见了安小六,这一趟也算来的值了。
走,我们带着物证回去,看我表哥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走起来带风,神采奕奕。
林微南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颜兄这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谱一些。
梅园里,三位公子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没回过神来。
而在半个时辰后,安卿兮和程璐鱼踏出女学子院后,却发现路上的学子们都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不解的摸了摸脸,问一旁的程璐鱼:“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程璐鱼摇了摇头,却听着前方忽然一声锣鼓响,紧接着传来一说书般的腔调: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重磅消息,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