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简单的个人恩怨就会上升到朝堂之争。
她不是怕麻烦,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拖累到别人。
世上最易欠的是人情,最难还的也是人情。
而且……她看着宴九,正色道,“而且我有种感觉,他此次行事的目的,是冲着你来的。你一旦有所动作,就是入了他的套。”
少女侃侃而谈,虽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宴九明白她背后意思。
她不想他牵扯进来,既是不想欠他人情,也是不想他惹上麻烦。
她好像很习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
很倔强,也很强势。
可是看着这样的顾西棠,宴九却觉得有些许心疼。
她像个行走在暗夜中的孤独旅人,一个人在黑暗里太久了,乍见光芒,不敢逐光。
……
宴九伸出手,在小姑娘脑袋上揉了揉。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些微心疼,些微怜惜。
收回手,他等着小姑娘发作。
不想,她却只是抿了抿唇,然后将小脑袋上被揉乱的碎发扒拉几下顺好。
鼓着腮帮子嘟囔一声,“什么毛病?说正事呢。”
“……”宴九失笑,蜷住还留有柔软触感的指尖,“我知道司左要做什么,既敢扣他的船,心中已有应对。所以此事,无妨。”
接着他又道,“但是司左这个人比较危险,城府很深,行事手段也诡辣。若是可以,你尽量避免跟他正面冲突,以免吃亏。”
“至于你大哥的应考资格,只要他是背景清白的,便没人能随意将他的资格刷下去。司左也不能。所以你无需受他掣肘。”
他看少女安安静静的大别于平时,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