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九王云游在外,看似淡泊名利远离纷争,但是皇上对他始终不能放心,视为心头大患。
也是,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头上时时悬着一把刀。
自是不除不快。
以前他跟九王井水不犯河水,几乎毫无交集,也便罢了。
但是如今九王自己要卷进来……司左收起笑,遥望星月,神色瞬间冷下去。
那就看鹿死谁手!
兖州那边自船扣下后,就没有别的消息传来。
一连两日,顾西棠都有些心不在焉。
宴九用权私扣民间商船,哪怕他笃定说已有应对,她还是觉着心里不舒坦。
这种让人帮自己出头,自己躲在后面的事情,她几乎从未有过。
很不习惯。
“这么多桃子,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走人了,老子挂在树上快一个时辰了。”毒老怪满脸郁色,从树上跳下来。
不好玩。
小混蛋一大早把他拉来东院,说要摘桃子吃。
结果摘桃子的是他,吃桃子的也是他。
她自己倒是坐在树脚下,整得跟个石雕似的,坐着半天不动弹,也不理人。
“你自己搁这儿玩吧,老子回去研究我的毒经。”往少女怀里扔了个大红桃,毒老怪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老头。”少女突然幽幽开口,“你说司左那种人,会拿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买一堆没用的东西吗?”
“这我哪知道?兴许人家有钱,喜欢撒着来玩。”像他,遇上喜欢的药材,就常常大手一挥高价买下。
所以他也常常穷得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