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的时候,手指不自觉收了下,力道一收即放。
像是怕唐突了她。
又像是以此安抚她。
像是在跟她说,还有他在,不用她去杀人。
不用她冲出去挡迫近的危机。
他坐在轮椅上,背影看着并不伟岸,但异常挺拔。
那个后背,可依。
顾西棠垂眸,视线落在纯白雪地,唇角忽而扬起,杏眸一瞬弯成月。
“九爷,你懂机关?”她几步桥跑过去,双手自然搭上轮椅背,倾身至男子耳边。
宴九寻到适合做阵眼的位置,算计牵动石林的纵横网距,便着手设计阵眼,边回答她,“略懂一二,小时候无聊,看过基本机关要籍。”
“你教我呀。我学过很多东西,制毒、炼药、诊脉、轻功武学、龟息泅水……就是对机关术不通。”
“此前收到你来信,说弟弟想习机关术,我寄过两本书籍。现在你也想学,我拿不出术籍教你了如何是好?”
“哎哟,宴九,学会埋汰人了?教不教?”
“不教如何?”
“毒老对此最有感触,当年他不肯教我毒术,整整半年没能吃好睡好。”
“……”
“教还是不教呀?”
男子失笑,“你这么厉害,我哪敢不教。”
燕一双手抱臂杵在雪地寒风中,面无表情。
他莫名有种自己变得多余的感觉。
还有,小煞星刚刚说话那神态,是在……撒、撒娇?